第一一二章

坐在回学校的车上，我感慨万端。库窗玻璃上满是雾气，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只能约略看到外面昏黄的灯光。我头晕得厉害，中午吃进去的饭，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积在肚子里，难受得要命。

我想吐，可是吐不出来，我胸闷得厉害，喘不上起来，脸憋得通红，几乎背过气去。想着在梅姐家的情景，再想想此时正在复印社工作的妙心，我再一次百感交集起来。

下午四点多，外面已经全黑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坚持要走。

梅姐拉住我说“等会儿，我送给你一样东西。”说着从她的卧室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来，递给我说“这是一万块钱，你拿回去过年吧，分给你的老乡五千，让她赶紧给她爸爸治病，别耽误了。”

我坚持不收，梅姐说“在我面前还让什么呢？你快拿回去吧，我的钱一辈子也花不完，每年光是花利息就够了。我知道自己是个寄生虫，是社会的寄生虫，但我就是这样的命了。这个社会注定会有我这样的人存在的。这一万块钱你先拿回去花着，等以后我再给你。你现在还是穷学生，等你以后工作了，飞黄腾达了，再报答我不迟。那时候我已经成老太婆了，只求你到时候不要忘了我就行。”

我推辞不过，只好接受了，把信封的最里层，夹在一本厚书里，拉好拉链，然放在沙发上，抱住了梅姐。我们吻了很长时间，终于分开了，我，牢牢地抱在胸前，向梅姐告辞，我看到了梅姐眼中闪过的泪花。

梅姐吃完我，我射了梅姐一身。我赶紧向她道歉，但梅姐马上制止了我，说不用向她道歉，是她故意要让我射在她的身上的，她非常渴望感受一下被射在身上的滋味。

她取出几片湿巾，仔仔细细地把我的大家伙擦干净，帮我穿上内裤和裤子，然后才取出几片湿巾，擦着裙子上的jīng_yè。擦完，梅姐脱下裙子，脱下胸罩，仔细地擦着身上的jīng_yè，擦完后又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我从茶几上下来，把刚才放在别处的东西重新放回茶几上，我们两个重新拥抱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我对梅姐说“姐，我得走了，快期末考试了，考完试我就得回家过年了。咱们再见面，也许得明年三月份。”

梅姐似乎吃了一惊，问道“现在才十二月末，你们什么时候考试？什么时候放假？”

“元月六号至十号考试，一共考五天，”我说，“元月十一号放假，三月五号开学。”

“唉，两个月的时间，你让我一个人怎么过啊？”梅姐说。

“我过完年马上就回来，”我说，“正月初十我就返校，一回到学校立即去看姐姐。大约在二月初。姐这段时间谁来照顾你啊？”

“我雇一个保姆吧，”梅姐说，“明天我去家政服务中心找一个小保姆去，这你不用担心。”

“姐的父母知道姐姐怀孕了吗？”我问。

“我每年给父母几万块钱，各过各的，他们谁也不许管我的事，”梅姐说，“本来关系就不好，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外面，他们也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好像没有我这个女儿似的。我就是上街拉客当小姐他们也不会管我的，我要是跳楼摔死了，他们连尸体也不会抬的。他们已经对我彻底绝望了。在外面闯荡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还总是生气，过不成日子，最后又闹到了离婚这一步，他们已经醋心了。我的弟弟跟我父母的想法差不多，我们平时从不联系，谁死谁活也不管。”

我叹了一口气，梅姐接着说“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让我挂念的人了。洋洋，我对他也没什么深的感情，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他爸来，一想起他爸我就恶心，只想呕吐。父母和弟弟，包括我的亲戚，我都没什么感情了。现在唯一支撑我的精神动力就是你，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咱们两个人的结晶。无论如何，我要把它生出来，把他她抚养长大，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我的心中才会充满希望。反正我整天闲着也没事，闲得久了，就闷得慌，闷时间长了，就闷出病来了。有一个小孩子让我带着，养着，也算是给我找点事干。”

听着梅姐说的话，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脖子凸起的肚子，然后把脸轻轻地贴在了梅姐的肚子上，仔细地倾听梅姐肚子的声音。梅姐慢慢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拨弄着我的耳朵。

我真的该走了，梅姐拉住我说“你一走就是一两个月，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

“那就给我发短信、打电话、咱们在qq上聊天，我把我的照片全发给你。”

“我还是看不到你的真人，”梅姐说，“咱们再来一次吧，否则我会想你想得发疯的。”

我迟疑地看着梅姐，解开裤带，把裤子半脱下来。梅姐说“这次我躺在床上吧，没事的。”

“我真的怕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我说，“我怕咱们的剧烈运动把肚子里的孩子惊吓住了。”

“慢点就会没事的，”梅姐说，“不要想那么多了。”说着拉着我进了卧室。

梅姐笨拙地躺在床上，把鲜红的裙子撩起来，我帮梅姐轻轻地脱掉了粉红的内裤。我从床头柜子里取出一盒安全套，从中抽出一个，很笨拙地戴上——之前都是梅姐帮我戴的，那细心的样子像妻子对丈夫，那慈爱的眼光又像是母亲对儿子——来到梅姐跟前，试探了几下，终于慢慢地、一点点地插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