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倒来一杯水,换回自己的水杯,说:“把你的狐媚子手段收起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说完就走。”
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刘梦莹好难堪,暗里暗恨:“死人头的石达斡,就你这小样的,要不是冲着你现在有几个钱了,老娘还看不上你的表样呢。”
她心里有气有恨,却嘟着嘴装可爱。
“你有什么话就
说嘛。”她好无奈,也好恨,恨这个男人不解风情。
石达斡突地变了脸,阴沉沉地瞅她一眼说:“在我没有钱时,你和你的明哥准备拿我卖钱;在我有钱时,你却想用色相来勾引,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吗?照顾好你的明哥吧,他的梦被惊醒了,你也该醒醒了,别整天想着怎么勾引男人,还是先想想怎么把人做好吧。
撂下话,搁下茶杯,石达斡站起身来,毅然拉门离开。
刘梦莹呆了,心也凉了,恨意陡地腾升。
她低声下去地讨好这个男人,耍狐媚,露身体,抛媚眼……都是白干了,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啪”地一声响,她把杯子摔在地上,声音很响很脆,溅起的碎片差点划破了她的脸。
“混账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呀?”她气得肺都要快炸了,还想砸东西。
“莹莹,冷静!”
“我冷静不了,石达斡这个狗东西以为他自己是什么呀,竟敢这么羞辱我。
刘道明出来了,声音虽然还很弱,精神却恢复了许多,走过来,把刘梦莹准备摔的沙发垫拿来放好。他那张被打肿的脸上荡起一丝难明深意的笑意,“莹莹呀,你生气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在这里摔东西就能把石达斡摔回来吗?你要记住,他变了,我们也变了。他变得强大了,我们反而变得弱小了。变成了我们要依靠他了,懂吗?”
说着,刘道明拉刘梦莹一起坐在沙发上。
刘梦莹心里燃着的火气还是难以平熄,愤愤地说:“他强大个球,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不是狗屎运气好,碰上了李秋琴和万蕴绮那两个女人才转得运,否则凭他副那表样董沁芳和黄玉珊会拽他吗?”
“你错了。”
“我怎么错了?”
此际,刘梦莹就是想贬石达斡,要把他贬得一无是处才解气。
刘道明长叹一口气,“他现在是董沁芳的救命恩人,身边有两个副省长的女儿罩着,还有顾义付这个狠角色护着,咱们惹不起他了,得改变策略喽。”
“怎么改变?”
“向他认错,向他表明我们要重新做人的决心,凭着他的气量肯定会对我们既往不咎的,然后再慢慢想办法从他身上捞好处。”
“嘿嘿,你不脸我还要脸,我可拉不下脸来向这个乡巴佬认错。”
“莹莹啊,我们结识张龙生为了什么?”
“为什么呀?”
刘梦莹不答反问。
刘道明摇一摇头说,“为了钱,咱们俩都是为了钱,跟着石达斡混也能挣到钱,还能得到重任,何乐而不为呢。“
“你想挣钱,我可不稀罕。”
“你是稀罕他吧,如果你真喜欢他就得做出改变,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就变成什么样的女人。”
“有你说得这么容易吗?”
刘梦莹的火气渐渐地小了下来,很明显,她觉得刘道明说的是对的,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刘道明又说:“咱们要想混出个人模狗样来,要想长脸,就得忍气吞声,就得踩着石达斡的肩膀爬上金字塔的顶峰。就说这么多吧,你自己感悟去,我累了,要休息了。”
刘道明走路都歪歪斜斜的,刘梦莹也不起身扶一把,只想她自己的心事。
时间恍然来到凌晨,石达斡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感觉有点饿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一直萦绕他的脑际,想不明白,理还乱,心情非常不好。便不忙着回家,想去夜市上喝两杯,静静心,理一理那些事。
出了下区,没走多远,他在一家夜总会的门前站住了脚。
夜虽深,这里却有着跟白天完全不一样的热闹,一对对男女从夜总会里出来。女的大部份穿得很露,男的看上去都很神气。女的都年轻,身材都好,脸蛋都好看。不用猜,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是这家夜总会的三陪小姐或服务员。散场了,有一部份小姐谈了生意,要跟男人出场做最后的服务——开房。
好事天天有,不是人人都有份,这些小姐被男人带出场的也只是少数,大部份都是没有谈成最后服务的失落者。这些失落三陪女似乎都不太高兴,她们还时不时地用羡慕的眼光瞧着被带上车的同行姐妹。看来,她们是非常愿意被人带走的。
想想也是,到这种地方花钱带小姐去开房,不漂亮的谁愿意花那个钱呀。那些没有生意的除了怪运气不好之外,也只会妒嫉别人比自己长得漂亮了。
瞧着,看着,揣摩着,石达斡却觉得无论是被男人带走的,还是失落得只剩下羡慕妒嫉的小姐都非常可怜,她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那万能的钱。
“哎——”他长叹一声,想发感叹时,见一个长发飘飘的人正朝自己走来,刚开始还认为是某位小姐想做他的生意呢,想溜时,才看清那人是个男人。
他笑着打招呼道:“杨老师,你真让我长见识了,你也会来这种地方消费呀。”
那长发飘飘的不是女人,是男人,还是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是那位养生讲师杨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