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去等着他回来,如果很晚了他还不回来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我跟你爸赶过来。”
“哦。”
王贤淑把张玉琼打发走了以后,拿出手机报了警,说是片子山有人斗殴,会出人命。
……
石达斡没有回去取车,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往片子山。
天早已黑尽,一轮弯月挂在高空,片子册的山景在月光下透着一丝阴森。深山里的斗蓬洞前的两边分别站着十来个人。左边为首的是张龙生,站在右前头的是李丙元。这干人个个神情凝重,谁也没有说话。
洞里,那尊片子骗子神像两边挂着大红灯笼,灯笼里还真点着蜡烛。神像前的神案上摆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烛光摇曳,刀光森寒。
神像前的老虎凳上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义付,刘道明垂着头跪在他的面前。
顾义付的脸阴得令人害怕,虎眼里流露着的寒光令人生畏。
他正在大口大口地吸着烟,盯着地上跪着的刘道明冷冰冰地厉吼:“说,你为什么要出买石达斡,他那点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伙同人准备吞并他在婚庆公司的股份?你为什么要联合柳琴酒店的人准备陷害他?你为什么要两面三刀地既要投靠龙马,又要为万元效力?你为什么要把他的身份信息买给了万世元兄弟?你拿他卖了多少钱?”
问题虽然多,却说得字字铿锵,句句有力,听得刘道明毛骨悚然。
此时的刘道明很惨,衣服被削掉,头发被抓掉一半,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也流着血,浑身发抖,似乎连跪都跪不稳了。
顾义付的目光如电,他不敢去触及,没有力气说话,但又不得说,还不敢说实话。
他罗嗦着说:“顾大哥,我是一时被财迷了心窍,你就放过我吧。”
“哼。”顾义付站了起来,面孔冷冰冰的,“你不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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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道明虽然跪着,虽然没有力气,却不妨碍他的大脑运作,认为这些事顾义付根本就没有证据,也只是李丙元和张龙生证实了他脚踢两只船是事实。至于对石达斡做的那些事根本没有证据,只要他咬定不说,顾义付也奈何他不得。
很显然,他低估了顾义付的狠毒。
倏地,顾义付发出一串冷森森的笑容,只见他提起刘道明来抓上几把,点出几指,他出手快得出奇,快得刘道明连叫都叫不出来。
“啊——”
刘道明终于发出一声惨叫,人也被丢在地上,手脚都不能动了,像狗一样地缩在神像前。
“住手——”一声大喝,石达斡闪电般地冲进了进来,那身休闲服早已湿透。他刹住脚,看看地上躺着的刘道明,心里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目光锁定在顾义付的脸上,摇一摇头:“阿付哥,你好狠,他是我的朋友耶,他是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耶,你为什么要用分筋错骨手这种重手法对付他?你为什么要让他生不如死?”
“阿,阿斡救我!”
刘道明的声音痛苦而微弱,四肢百骸犹如散了架一样,连动一动都无法办到,更让他痛苦的是浑身像似被亿万只虫蚁叮咬一般又痛又痒,痛入骨髓,奇痒难耐。
顾义付吸口烟,那张脸在烟雾弥漫中显得更冰冷,目光更阴森,脸肌一颤一颤的,冷冷地说道:“我不容许任何人出买我的兄弟。”
“他出卖了谁?”
“他出卖了我的兄弟石达斡。”
“好笑,他既然出卖了我,那就得让我自己来处理,你越俎代庖干的是那门子事?”
顾义付又吸了一口烟,瞪一眼不能动弹的刘道明说:“他两面三刀,把你的信息卖给两家公司就该死。他对你做的不义之事太多了,我懒得说,我也不想说,让他自己说,他要不说的话……”
“他要不说的话会将怎么样?”
“活活地折磨死他了账,然后拖出去喂狗,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还懒得埋。”
石达斡听得起了鸡皮疙瘩,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好陌生,陌生得好像从来不认识。但是他明白要让顾义付解除刘道明的痛苦是不可能的事。
来的路上他想通了,刘道明可以不义,他不能不仁,毕竟刘道明帮了他很多忙,他也觉得刘道明本性不坏,也许是被财迷了心窍,一时做出糊涂事而已。
作为朋友,他必须给刘道明改过的机会,必须义无反顾地把人救走。
“我要救他,有什么条件?”石达斡决定了,现在说什么是都是多余的,先救人要急。
顾义付冷笑一声:“你救他可以,但是,咱们从此以后恩断义绝,以后咱们是敌非友,另外,按规距,你得留下点东西。”
“你想要什么东西?”石达斡见有商量的余地,心里泛喜,只要能救刘道明,他什么东西都愿意给。不为别的,只为曾经是朋友。
“阿斡,你别管我,我是罪有应得,不值得你剁掉手指或斩断脚趾头。”刘道明的声音很痛苦,却把顾义付要的东西点了出来。
石达斡冷笑一声,“原来是要我的一根手指呀,好说,一根手指换回一条命值当。但是顾义付你给我听好,你必须把玉露花丸给我三颗,否则我也救不了人,这指头断得不值当。”
顾义付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来扔给石达斡,瞅一眼那把杀猪刀,意思就是提醒石达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