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是硬卧,所以你要在第二天才能见到我。”
齐穆沉默了一会,“真是太残忍了,让热恋的情侣分开这么久。”
齐霈霈的脸忽然很烫,不论什么时候,听见他不经意间说出这件事总会让她既羞涩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做了十多年的兄妹,居然真的成为恋人在一起了。
齐穆刚回国的时候,就把自己多年积蓄投资了朋友的度假酒店,他也算股东中的一个,两年多了,酒店在磕磕绊绊中开业了。
在正式营业前,他们组织了一个小型酒会,专门招待圈中的狐朋狗友,也是他们以后的潜在客户。
活动有专门的策划,请了二十来个野模,统一穿着高叉泳衣戴着兔子耳朵,在酒店后面的酒宴上充当服务生,或者跳舞女郎。
齐穆兴趣缺缺地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时不时地看一下自己的手机。
他的朋友找到了他。
“你好歹也算东家了,缩在这算怎么回事?”
“昨天熬夜了,不舒服。”
“你肯定干坏事去了,陆远呢?怎么没见他?”
“他不方便出现在这种场合,没叫。”
他朋友不乐意了,“什么叫这种场合,我们可是正经生意。”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人在主持的暗示下把一个小模特推进了泳池,自己又跳进去抓她,抓到后就扛着进了酒店大楼。身边的人纷纷效仿,一时间泳池里是一阵接一阵的尖叫嬉笑声,水花扑棱扑棱的。
负责酒店具体事宜的朋友立马撇清自己,“这不关我的事。”
齐穆的手机忽然亮了,他脸上一下有了表情,他站起来,“我去接个电话。”
他急匆匆的穿过人群,耳边全是“齐穆过来玩啊”“好久不见齐穆”“齐穆你还记得我吗”打招呼的声音。
他心想,一群傻逼,都不要跟他说话。
他走进大厅,接通了电话,首先就是一通抱怨:“怎么今天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打电话一直关机,我很担心的你知不知道?”
齐霈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有点事……耽搁了……我正往有信号的地方爬呢……”
齐穆缓了口气,“你别急,慢慢来。”
齐霈霈的声音终于正常了,“今天跟几个老师去村里洗了个澡,还在学生家里吃了晚饭。”
齐穆走进电梯,按了顶层,“这么晚了,你不回学校安全吗?”
“校长给了我一个手电筒,周围也没人,还好。”
齐穆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全,“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以后不许关手机了。”
齐霈霈支支吾吾的,“有件事要告诉你。”
齐穆打开了套房的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灯红酒绿中的一群妖魔鬼怪,“怎么了?”
“吃完饭回宿舍后,我发现两个充电宝被偷了……都是充满电的……”
齐穆怕她在那边手机没法充电,给她准备了七八个充好电的充电宝,刚到的那几天齐霈霈看见什么都稀奇,用手机拍照用了好多电,到现在也没剩几个了。
齐穆脸一下黑了,“你还有几个?”
“就剩一个了,所以我们不能每天一个电话了,我两天后再给你打吧。”
齐穆咬牙切齿,“是不是跟你一块去的人偷的?别人要那个也没用,小学生更不可能知道哪个有电哪个没有电。”
“也不能这么说吧……”齐霈霈不太想计较这事,“反正还给我留了一个,也没剩几天,省省用就够了。”
齐穆真的是被气得够呛,脑门在玻璃上撞的咚的一声。
“什么声音?怎么了?”
“没事……我正在平息怒火……”齐穆深呼吸了几下,“你赶快回去,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嗯,我挂了,晚安。”
“晚安。”
齐穆挂了电话,在窗边的沙发坐着想了一会。
从来没有这样焦虑不安、百爪挠心过,让他这样等着齐霈霈回来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多灾多难的一个月就要结束了。
☆、第十章
齐霈霈这天下午没课,她跟着老校长走了七八里山路去了一个两天没来上课的学生家里。
等她再到学校时已经很累了,可今天是给齐穆打电话的日子,她还得打起精神爬山去。
她没吃饭,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开了机,朝着学校后面的小山上走去。
早上刚下过雨,到处都特别泥泞,齐霈霈带来的什么登山鞋慢跑鞋都没用,能派上用场的只有学生家长借给她的雨靴。
今天的信号好像特别不好,她都到山顶了信号也才两格,第一个电话没打出去,第二个电话也没有,她不由得有点急,手机信号不好特别费电,她决定如果这个电话再打不出去她就给齐穆发条短信算了。
万幸,第三个电话拨出去了,只是那边一直没人接。
这是从没出现过的。
百分之五的电量没有了,齐霈霈抹掉鼻尖上的汗珠,等了一会,打了第四个电话。
这个电话又让她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听见有手机铃声从她身后传来。
难道学校来人了?
在四周寂静的山林里,电话铃声越来越近,齐霈霈打给齐穆的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那个铃声也随之停了。
齐霈霈心里倏然一跳。
她一边觉得不太可能,一边朝着来时的路往山下走去。
走着走着,她忽然跑了起来。
山路拐弯处,齐穆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