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开了自己的大拇指。

疯了，我会疯的！高强拉着宋然跑，那是一种没有发泄出口的悲哀，汹涌的吞没了理智，眼看着自己被波涛戏耍却无可奈何，只能，恨啊！

“你最好给我永不瞑目的看着！跟我耍脾气，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还就是我的狗！我没让你走，你就只能在我脚边老老实实待着！还有你那些下贱的母狗，靠气味儿就想把你勾搭走，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一天不撒手，你就得跟我这儿耗着，想跑，白日梦你都甭想！”

最为恶毒的咒语，也不过如此。高强认命的看着医生给宋然包扎伤口，死灰一样的表情。她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身上栓了铁链，依赖着她施舍的呼吸，卑微的活，灰飞烟灭的权利都没有……

☆、12

12

不挣扎了，不抗拒了，不要脸了。

高强掐住宋然的脖颈，把她压在墙上，狠狠的吻。

我是你的狗，我要喝血，我要吃肉，我要蹭你的裤腿，我要亲吻你的嘴角，我要舔舐你恶毒的牙齿！既然完全占有了我，那么我服从，我不跑，不要你的眼泪，看着你吃我骨头还会笑着，可你不能抛下我！

不能抛下我……

宋然眼睛瞪的很无辜，眨巴眨巴，确认了眼前是高强痛苦的脸，反应过来，大脑传递的是个饥不择食的信号，坏了，小狗发青其闹的厉害，是母的就上了。

“呃……你是不是——”宋然咽了口唾沫，喉咙被不属于自己的唾液牵起一串欢愉的战栗，咔了羽毛似的，控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高强又亲了下她已经殷红的嘴唇，这才放开她的脖颈，扣着后脑，压在自己肩上。

“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了？星宇异常？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例子，呃，好像是三言二拍——”

“草你大爷！”高强故意用下身顶了上去，自己都咯得慌，不行，得给她点教训。

宋然没词了，被高强拉着横冲直闯时，脑袋里想的只是自己究竟平白多了多少个大爷，一个巴掌？俩？不能都上脚了吧？

回家，回家了。已经过户给宋诚志的房子，但高强和高亦琳都分别保留着钥匙，回不去，却无法放下，哪怕只是一把钥匙。

“我是得了怪病，得了很多年了，见到你就想着触摸，想亲你，想抱你，想咬你的耳朵，想让你的眼里只有我，想看你在我身下哭，想听你求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杀了我。”高强靠着门板，右手背着叩下门锁，却迟迟不敢走上前去。

宋然被他扔在了自己的床上，翻身用手肘支撑，惊讶的听他说完这些一点也不动听的情话，想笑，就哼哼的笑了。说不好为什么，但高兴是明显的，弟弟喜欢我，想上我，呵呵。

“等等等等——”宋然伸出一只手掌，总觉得遗漏了什么，除了高兴，心里翻涌的，还有什么？哦——“放你妈的屁！那内xx是怎么回事！你这根本就不是喜欢，是发青！”

“谁说喜欢你了？”高强很满意她脸上的变化，甩了外套，爬过去，“我只是你的狗，喜欢？我不配。”

宋然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说什么不好，非说他是狗，可这也不能怪我，是他自己先说的！

“那你现在要干嘛？想上我？这样你就不走了？好啊，来吧！”宋然无所谓的摊开胳膊，大字躺下，突然又捂在了自己胸口，“上边的衣服就不用脱了吧？有t子吧？别把兴病传染给我。”

高强磨牙，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这个情况，都是案板上的鱼了，还是这么嘴硬！

宋然捂着胸口喘息，那道伤口像是裂开了，擦拭了一层盐水，疼的全身冒汗。他妈的，不喜欢我还想上我！混蛋！等等，这好像不是问题的关键……

“我草！”宋然爬起来，把高强推倒，拿过枕头就砸，“我是你姐！你他妈的居然想上我！畜生！白眼狼！变态！你丫良心让狗吃了！”

变态……高强翻身就把宋然压在了身下，滴血的眼神，凄厉，痛苦：“是！我是变态！我是畜生！所以你他妈的别招惹我！”

宋然的怒火被他掉在脸上眼泪浇灭了，被压着的肩膀有些疼，不适应这样坦诚的姿势，胸口捂不住，害怕那道伤口曝光，太丑了，丑到自己痛恨洗澡，丑到不敢接近任何人，除了这个弟弟，原来，他也是厌恶的……

“所以你要走吗？而不是跟我生气？很早之前，你就想离开我了是吗？”

高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懂，永远都不会懂，最后所有的错，还是自己的。真想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像至尊宝的那只椰子，让她看到里面满满的痕迹，每一道曲线，都是她刻下的伤痕。

“我恨你，恨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恨你让我成为了一个变态，恨你让我活的这么下见，我恨你，我恨你……”高强埋在宋然的肩窝，隐藏着自己的软弱。

宋然侧着头，蹙眉看着天花板，沿着石膏的形状一遍遍温习，老头子说自己放不开，是不是让他们都离去，自己就解脱了呢？成全他们，也给自己自由，什么爱啊什么恨，都显得这么沉重，自己那缺了一块的小心脏怎么承受的了啊，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原来，是自己错了，想要不失去，以为留住爸爸就是对母亲的忠诚，认为自己应该被补偿，命令高强不离开，认为他们就该爱自己，给自己温暖，围着自己转，心里最真诚的那一块，留给自己，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