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点点头,站起身来,道:“候爷请”
两人进入密室,关上厚重的石门,申公豹看这密室,却心中微惊,你猜如何?原来这密室之中,竟然堆满了无数珍宝异器,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候爷这是何意?”申公豹问道
冀州候一笑道:“国师这里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言相告国师知道,本候就妲己一个女儿,视若珍宝,实在不愿让她入宫离我而去还请国师多多体谅,这些东西,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万望国师笑纳”
申公豹心中暗笑,“看来这冀州候对这个女儿果然父女情深,不过,越是如此,这妲己还非得入宫不可”当下冷面道:“冀州候这是何苦,且不说我申公豹并非贪图钱财之人,就说令爱得到大王宠幸,这却是一桩美事,到时候爷贵为国丈,身份又比这冀州候不尊贵几分?”
苏护叹口气,又恳求道:“国师不知,老夫膝下只有妲己一女,其母又早亡,老夫只是想她常伴左右,图个天伦之乐而己,还请国师务必为我周旋一番,老夫愿倾尽所有报答国师”
申公豹心中冷笑,嘴上却为难道:“候爷不知,当时大王是确实梦中与令爱相见,若是见不到真人,以他的脾气,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而微臣实在不敢蒙骗大王”
申公豹此话说得很直,当下就把苏护的想法断绝得死死的,苏护尴尬,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陪笑道:“国师说笑了,苏护怎敢唆使国师蒙骗大王?我的意思,只是让国师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断不要让小女受苦才是”
申公豹当即道:“这个自然,候爷不说,我申公豹也绝对会照顾好妲己小姐的不过,候爷多虑了,到时妲己小姐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又怎么会受苦?”
两人相视一笑,只不过申公豹是得意之笑,而冀州候苏护却是一脸苦笑,苏护道:“那好,不知国师几时起程?老夫也好让小女准备一下,这些珍宝,自会装箱运抵国师府”
申公豹想了想道:“那如何敢当?其实大王旨意,是带小姐回宫,只是我见候爷父女情深,也甘冒误旨之罪,就以大雨毁路为由,迟行两天,后天一早再出候爷好好与小姐再聚两日”
苏护当即千恩万谢他花了万两黄金换了短短两天,却不知该怎样与妲己开口,说要送她入宫给纣王为妃
“唉……老天,你怎么这样捉弄人呐”苏护望天长叹,不知不觉己经是老泪纵横
春闺之内,妲己独揽铜镜,黯自神伤
苏护轻轻走进来,支走侍女,却一言不
妲己的玉容在铜镜之中甚为貌美,这是苏护曾经引以为自豪的,有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儿,苏护以为足矣,难得的是,这个女儿极为孝顺,善解人意
妲己之母,去世甚早,十几年来,他虽贵为候爷,但却是与这个独女相依为命
良久,他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妲己听到叹气声,回过神来,才见父王站在她的身后,忙站起来,给他让坐,并准备到外面命侍女沏上茶来
但是,却被苏护止住
“父王,不知此时来寻女儿,有什么吩咐?”妲己问道
她的娇声软语,却如一支支重锤狠狠砸在苏护的心上,苏护的心情逾沉重,又叹了一口气,示意妲己坐下,这才望着她道:“妲己,父王对不起你的母亲,让她春华早逝……”
妲己见父王不喜,忙笑道:“父王,你看你……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