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爱的小甜心靖儿:
愿你美丽到永远!
尹
x年x月x日
吴超顿时感觉到一团怒火涌上了头顶,他冲到浴室门口,“咚咚咚”敲得脆响:
“夏靖,你给我出来,快点出来!”
“干嘛呀?人家澡都还没洗完呢!”夏靖的声音混杂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之中传了出来。
“洗什么洗?!快点出来!你是不是怕身上太脏了,没有洗干净不敢出来见我?我告诉你,有些脏是洗不干净的!你快出来,我有话问你!”
夏靖被他催得匆匆洗完澡,胡乱裹了条浴巾,满脸不耐烦地开门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就见吴超将一个红色礼品盒摔在沙发上,怒气冲冲地问:
“夏靖,你倒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这……”夏靖怔怔地,半天答不上话来。其实,尹国华送她的贵重礼物岂只这一件,十件八件都不止了。她也不是个没心机的人,她贪恋这些财物,但又不愿意因此而影响自己与吴超的感情,所以,她在银行开了一个保险箱,将尹国华送的这些礼物都悄悄地锁在保险箱里了。她想等到有朝一日,真的要与吴超结婚的时候,再将这些东西换成现钱。可人总有掉以轻心的时候,今天一来是尹国华送她回到广州时间太晚,银行早已下班了,二来也是因为吴超很少过问她私人方面的事情,更是不曾翻过她的手提包,所以就大胆地将礼物留在包里,想等明天再去银行存,可偏偏就是这唯一的一次大意,却被他发现了,真是应了一句俗语——骑马没撞见丈母娘,骑驴却撞见了丈母娘。
吴超见她脸色苍白、瞠目结舌的样子,更是来了气,怒问:
“你说,你在外面瞒着我,究竟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尹’是个什么人?”
夏靖见事已至此,瞒也瞒不住了。再说她本是个很现代的女子,绝对忍受不了男人对她这样呼来喝去的凶样。尽管她爱吴超,但爱他不代表可以在他面前低眉顺眼、低声下气,爱他也不代表在性的方面要对他绝对的忠诚。她是个追求爱情、追求婚姻、但也追求自由、追求享受、追求快乐的女子。所以,在对方问急了的时候,她那满不在乎、玩世不羁的个性便显现出来了。她一改方才惊慌的表情,反而昂起头,挑起眉,似笑非笑慢悠悠地说:
“怎么?你找了个这么有魅力的女朋友,大把的男人向她送礼物献殷勤,你不应该为此感到骄傲吗?你吃醋了?”
“夏靖,你正经一点!我问你,这个所谓的‘尹’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
“尹就是尹国华,是我们翰林集团的董事长,身价几千万的老总,怎么样?有这样的追求者,是不是很风光?”
“尹——国——华?!”吴超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这三个字,“哪个尹国华?他长得什么样子?他结婚了吗?他老婆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了?审案啊?连人家老婆的名字都要问?他呀,长得还算可以,四十来岁,已婚,他老婆姓林,叫林什么我可不知道,听说这个林什么长得挺漂亮的,只可惜我没见过。”夏靖对吴超和林依依的那一段初恋浑然不知情,更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地下情人尹国华居然是吴超初恋情人的老公。所以,她索性挨着吴超坐下来,用毫不在乎事不关已的语气回答着吴超的问题。
而吴超此时心中早已象打翻了个五味瓶,说不清是酸是辣。尹国华这个名字曾经是钻在他心上的一颗毒钉,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疗好了伤口,而今,却突然变成一把尖刀再次插进他的胸口,他觉得自己对尹国华的嫉恨就象淤血一样要急于从伤口pēn_shè而出。他冷笑了一声,斜睨着夏靖,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道:
“哼,什么‘小甜心’!什么‘靖儿’!你很厉害啊,跟一个结了婚的男人鬼混还很上脸啊,你是他的什么?情人?小蜜?姘头?!”
“你……说话太难听了!”夏靖本欲发作,但见吴超的脸色阴霾得吓人,倒也有了几分理亏和胆怯。
“吴超,你不要这么小肚鸡肠,所有这些都是那姓尹的一厢情愿,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要这么称呼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堵住了他的嘴。他要送东西,我也没办法,不要白不要!吴超,你知道吗?这可不是一般的表,商场里要卖五、六万呢!送给我的也就等于送给你的,以后它就是我们两个人的财产了!有什么不好呢?”
“好,很好!”吴超阴沉着脸,半眯着眼,若有所思地以一种讥讽的口吻答着:“以后,你就想着法子让那姓‘尹’的多送点东西给你,越贵重的越好,最好是送个什么房子啊车子啊之类的,狠狠地敲他一笔!”
“你什么意思?”夏靖反倒被他说得莫明其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什么意思?!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有这么富有的追求者,还不得好好利用利用?”
“可……吴超,你别误会,其实……其实,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无论怎样,我都是为我们两人的事着想,为了我们以后能过得好一些。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真的,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也没有误会你什么,你不必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们两个人。你赚的钱,我不会要你的,我也是个男人,要结婚要养家糊口我自己承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