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在他们中间,跟着朝停车场去。
邓涵宇如释重负地从厕所出来,他这泡尿,撒了整整一个小时。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知道他躲在厕所里干什么。
他几步迈到我身边,悄声问:“上完课了?”
我点头说是,现在送刘县长回去。
邓涵宇就急了,说还有件重要的事没汇报,放过这个机会,怕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了。就不管不顾跑了上去,挨着刘县长轻声说了几句。
刘县长停下脚步,挥挥手叫我们不要送了,他和邓涵宇站在远远的地方交谈了一会,秘书拉开车门,他钻进去,一溜烟走了。
事后我试着问邓涵宇,你跟刘县长汇报了些什么?
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就几句家常话。”
我一点也不相信邓涵宇的话,他不愿意说,我不能勉强。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刘县长怕是以后要上调到市里去吧?”
邓涵宇盯着我的眼睛说:“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我说:“猜的。”
他笑笑说:“想不到郁老弟还会易经八卦呀。”
我淡淡一笑说:“邓镇长抬举我,小弟哪里会。只会瞎猜。”
他没再说,我突然明白过来,也许我歪打正着了。其实刘县长上不上调跟我毛关系都没有,我就一个排不上号的乡党委成员,有多少成千上万的人终老在这个位子。我也许不会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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