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陈书记要她从政,她是打死也不肯,非要做记者。父女俩吵得很厉害。她就来我们家住,住了两个月,陈书记终究没拗过她。”
她叹口气说:“陈萌比我有个性,不愿意的事就坚决不做。不像我,其实,我就想做个老师。”
我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安慰理由。黄微微与我,并不是十分熟悉的朋友。
“她今天带你进市委大院,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她淡然地微笑着说:“依她的性格,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见得会下车问你话。当然,她作为一个记者,古道热肠是必须的品质,其实照我看,她就适合写一点文章,做个作家是最不错的选择。”
黄微微不断给她自己和陈萌定位,跟我八竿子也打不到边。
我茫然地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支持你的想法。”
她的嘴一撇,说:“官话连篇。没意思。我回去了。”
我只好又下车,看着阴晴不定的女人,迟疑了半响,说:“明天我是上午去,还是下午去?”
“随便。反正不是我想你去。”
说完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看着她车的尾灯像眨巴着的眼睛走远了,我跺跺脚,沿着小街朝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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