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珀哥儿跟别人家唯一的嫡子打了一架,把别人揍的鼻青脸肿的,小孩儿打架,算甚过节,别个家早就忘记的。”
陶氏板着脸,“哪儿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他们家嫡子被教养的狂妄跋扈,大街上都敢调戏别的小姑娘,当初珀哥儿打了他后,谏议大夫家一直记仇,朝堂上暗中为难大伯小叔子他们。我也不信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庶女能有多好,我晓得他家银钱多,女儿出嫁给的嫁妆都多,可这门亲事我不会同意的,我已经给琩哥儿看好了,合计差不多就该去提亲,这事你不必操心了。”
红姨娘心里不甘心,觉得是太太故意给琩哥儿找些小门小户的女儿,她心里不乐意,想去跟二老爷唠叨唠叨,二老爷根本不管这事儿,听她说了一般就不耐烦起来,“这些都是太太的事情,她是嫡母,给琩哥儿说亲是她的事情,你少来问我。”
玉香跑去三房玩的时候就把这事情说给玉珠听了,玉珠也惊讶,红姨娘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谏议大夫跟她们府上可是有过节的,她才不相信他们家能把教养的这么好的姑娘嫁到姜府来。
玉珠心底有些怀疑,喊了明路明尘来,让他们两人去查查谏议大夫家的二姑娘有什么事,她不信一个处处在朝堂上针对姜家的人能安这种好心。
谢澈让明路明尘跟了玉珠,以后就是她身边的小厮。
那边红姨娘也是急的很,还跑去跟老太太告状,说自己看中一个姑娘家,孝顺家世好,偏太太不同意,等老太太问是谁家姑娘,她一说,老太太就直接骂她,“你不知道那谏议大夫家跟咱家有矛盾?他能好心把闺女嫁到咱家来?你就不能长点脑子吗?这事以后莫要再提,全凭太太的主意。”
红姨娘就不明白,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同意,她还不放弃,跑去跟儿子女儿说了一通,护姨娘的玉兰自然是她说甚都同意,还一块劝着三哥,让他娶那个二姑娘。
姜琩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我听太太的,亲事由太太做主就好。”
红姨娘几乎是震惊的看着他,伤心道:“琩,琩哥儿,我才是你的姨娘啊,自小把你养到大,你的心怎么就偏向太太去了?我曾是她身边的丫鬟,当初老爷看上我,她就不乐意,哪里会真心对你好?你听姨娘的,娶方家二姑娘,姨娘还能害你不成?”
谏议大夫家姓方。
姜琩还是不松口,“我还是听太太的。”
红姨娘也恼了,“我才是你姨娘,这门亲事你必须听我的,我去想想法子。”
玉珠那边继续查方二姑娘,红姨娘这边也在想法子,最后想了个铤而走险的办法,她竟然偷偷去陶氏房中把姜琩的庚帖偷了来,让媒婆去上门提亲,方家同意后,换了庚帖。
这东西互换后,表示亲事就定下来,不能反悔,若有哪一方反悔,是会被人唾骂的。
这亲事就是瞒着姜家人暗中定下的,可没两天,陶氏还是发现姜琩的庚帖不见了,她脸色一沉,就知道怎么回事,派人喊来红姨娘,红姨娘一开始还不肯承认,陶氏让婆子把制住她甩了她几巴掌,婆子力气大,一巴掌下去都是结结实实,几巴掌红姨娘就受不住,脸颊肿起来,嘴角也打的破开,红姨娘口齿不清的喊道,“别,别打了,我说。”
陶氏坐在太师椅上气的拍案,“还不快说!”
红姨娘哭道,“我知道你不安好心,见不得我琩哥儿好,可我告诉你,这门亲事已无力回天,庚帖都换下,只等合了八字就要成亲。”
陶氏气的头昏脑涨,她觉得这红姨娘就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两家闹矛盾,别个家中如何会把娇养的女儿给足厚厚的嫁妆嫁来她们家,她怀疑方家人根本没安好心,那个二姑娘怕有什么问题,明显是个坑!可这蠢货还偏偏自个跳进去。
陶氏不是当家主母,也拿不定主意,眼下府中大房的林氏当家,老太太年纪大,身体没以前的好,操心不得。
去到大房,林氏一听,脸也寒了,“这蠢货,真真是害死人,她就不动脑子想想。”
陶氏担忧的问,“大嫂,你看如今该怎么办,就怕上门去要庚帖也被人嘲笑,到时闹得人尽皆知,方家再说我们府坏她们家姑娘名声,这亲事不成也得成了。”
林氏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玉珠那边,明路明尘也回来,风尘仆仆,可见是在外跑了两天。
两人喝了杯茶,跟玉珠禀报,“姑娘,方家二姑娘的确有问题,她前些日子才落了胎。还有一事也该跟姑娘说声,前两日红姨娘拿了庚帖去跟方家换庚帖,怕是亲事已经定了下来。”
“怎么回事?”玉珠惊讶,“落胎?跟谁家的,可有什么认证物证的?”
明路道,“姑娘放心,人证物证都有,这方家二姑娘是跟她表哥有了苟合,这位表哥是方家太太娘家侄儿,长的俊秀,暂住方家,很得方家太太的宠爱,来京城怕就是想给他说门好亲事,谁知这表哥是个fēng_liú人物,暗中勾引方二姑娘。其实方家远没外人说的那般好,方家的姑娘嫁妆给的是多,嫁出去都是高嫁,帮着方家巩固地位。”
玉珠端起青花缠枝纹茶盅,轻抿了口茶水,继续听明路说,“这个二姑娘跟她表哥一起后,方家太太很是震怒,在外给方家表哥买了个大宅子,找了小厮去伺候着,不许他住在府中生事,这表哥fēng_liú成性,根本没把二姑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