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爱。
命运的转折总是突兀,而她,她幸也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 想知道有多少标题党……
就不说顾言抒发现的是啥。\(^o^)/~
☆、第四十九章
“差一点。”他说。
顾言抒有点不解,陆九襄深深地看着她,“差一点,你也成了那些画。”
有时候顾言抒真是爱极了陆九襄的闷骚,有时候但又恨极了。如果他可以早些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根本就不会有三年的蹉跎,她还把自己逼进一副自缚的茧里。
“我不会。”顾言抒说,有些事情,她比陆先生要笃定。
两人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阵,直到午休时间悄然过去,陆九襄要送顾言抒走,小姑娘笑容狎昵地在他脸上偷香,凑近了说,“九襄,你说,要是我现在把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都弄乱一点再走出去,效果会不会好一点?”
陆九襄微愕,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小姑娘已经学坏了,他薄怒地教训她,“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哈哈。”现在陆先生对她而言,就像一只剥了爪子的纸老虎,她可一点都不怕他。
顾言抒轻快地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她转过头又问:“对了,大哥什么时候出院啊?”
用了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谁,陆九襄失笑起来,觉得她的声音软糯糯的,比喊他“九襄”的时候还好听,他走了过来,泠泠如玉的一双桃花眼灼艳迷离,顾言抒心跳疾速起来,对方仿佛把声音都揉碎了似的,细碎的又无比动人,“不到一周了。”
“那就好啦。”顾言抒原本为他捏住的一把汗也慢慢松开了。
还真是害怕继续留在这里,陆九襄的音容都太勾人了,还是战力值爆表的那种,难怪陆氏大楼的单身女员工们都用那种眼神看她。怪不自然的。
她提着食盒走下楼,方才进来时还微笑待客的经理抽了抽脸颊,才能勉强对她挤出点所谓的微笑。
一身乏累的顾言抒倒在床上就睡下了,开了一盏助眠的壁灯,等着某人回来。一直到深夜,才隐约有种感觉,身边仿佛多了一个人。
然而这时的顾言抒已经坠入了深梦之中,也不太能察觉这人是谁。只是隐约地感觉,这味道熟悉清冽,有一股子冰冷禁欲的味道。虽然,好像某人在她面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顾言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头枕着一只臂膀,背着身后的人在睡觉,她翻过身来面对着他,陆九襄睡眠很浅,被她这么一动,上翘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那双眼帘便慢慢地睁了开来。
“怎么不睡?”天色才蒙蒙地投入一缕淡光,约莫六点钟的时辰。
顾言抒想到一件事,“医院那边要不要也重兵把守一下?”就像顾言抒被捂得严严实实的模样。
“放心,不会有事。”陆九襄长臂一捞,将她锁入胸口,一只手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发,小姑娘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又清澈又无辜的模样,陆九襄微叹着,“时间还早,先睡吧。”
顾言抒于是又睡着了。
她知道陆九襄这段时间工作繁忙,她只能贴心地顺从他,照顾他,等他们一起渡过这段危急存亡的时间。
被软禁的席昭,现在只能看到窗外云影和树影,他靠着窗坐着,手里拿着一个没有信号的id,除了玩一些单机游戏,看会儿书之外,他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他每天的生活起居都会报给伊莲娜女士的,在席昭绝食到第三天的时候,伊莲娜意识到事态发展的糟糕程度,她终于亲自现身了,冰凉冷漠的一张脸出现在蔫蔫的席昭面前,“就算是输营养液,你也得给我把这条命吊着。”
又是这种冷漠生硬的口吻,但席昭已经见怪不能怪了,他无所谓地往身后的藤椅一躺,“伊莲娜女士,你这是要一个病秧子继承人,来接手你手里的脏得见不得人的黑钱,我是一点都不介意的。”
伊莲娜眼色一冷,“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儿子以前一直是极其顺从乖巧的,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意思,这是第一次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以云淡风轻的态势和口吻教训一个母亲。
席昭双手一摊,并无所谓。
伊莲娜气得发抖,“我如果不是为了你,怎么会这么苦心孤诣地谋夺陆家的东西……”
“原来母亲也知道那是陆家的东西。”席昭耸肩,“原来我以为,母亲一直对那笔遗产念念不忘,是因为母亲认为那是你的呢。其实我才是姓陆的那个人,我才最有资格说话,那我可以明白地说了吧,我对陆家的钱真的不感兴趣,这种身外物对于我来说,多了也是有点麻烦的。”
“你!”伊莲娜咬牙切齿,身后一个一身黑衣打着领带的助理小声说道,“夫人,明天有和陆九襄的见面。您看——”
她从陆九襄手里夺到了t市十八家宿昔酒店的经营权,本来应该不止这么多,但和陆九襄的谈判实在太累,那个男人从容不迫地和她讲条件时,人仿佛会身不由主地为他的辞采吸引,即便有顾言抒在手,伊莲娜女士的气势竟然也胁迫不得他半分。
她忍着怒火,对助理冷声道,“拿东西,他不吃,塞到他嘴里。他敢反抗,就绑了他!”
“是,夫人。”就在席昭冷凝的眼波一阵松动之后,助理已经虎着脸走了过来。
这时候伊莲娜女士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席昭叹了口气,他对虎背熊腰的黑装助理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