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锋芒毕露已内敛收入,看着四周,数年前赶考落脚之地,来到已有六月之久,现在正是他中了前三甲之后。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时,一向稳重少年老成的他也激动了起来。
他竟然从晚年惨死之后,回到了正在刚入宫拜见康王的时刻,想到之前的种种,眼前的美好迷惑了他的眼睛,他能看到朝堂之中的明争暗斗,却看不出女人之间如针心思。
现在他能重新回到这个时刻,简直如火重生般。
重生,对,就是那种重新来过一样,不知为何,上天给了他这次重获新生的机会,他是继续按照历史的车轮走?还是改变常态,给自己一个安康稳定的市井生活?
外面的大风吹乱了他的思绪,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
顾南城起来,听到外面声音说有他的信件,随即走了出去,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察觉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有点不真实。
却在他迷惑期间,旁边同考的学子轻推下他,“顾兄是接到家书欣喜迫切,失了魂。”
“多谢各位。”顾南城瞬间恢复常态,拿着家书抱拳告辞,转身回到屋中,闭上房门,心中欣喜不已却掺杂着不解。
犹记当初这个时间,家里是从未有过家书,现在却来了家书,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打开家书,看到上面写的歪歪扭扭如稚儿写的一般,轻笑起来,这等稚嫩字眼,难道是家中幼弟所写,看到上面写的字:一切安好,有女乳名夏天,但下面的字却暴漏了写这封信的是个女子:家人思念,盼君归。
只有女子才能写到盼君归的字眼,想到家中的糟糠之妻,脑海中已经没了印象,倒是长大后的孩子他隐约能记得一些。
思及此,顾南城已经决定,找准时日请辞离开盛京,既然知道这条路走下去的后果,何必再来一次,活了一生,一辈子的尔虞我诈早已没了存在意义。
归田隐居倒不失为一个好的法子。
事实却不如他所想,迫切想离开的顾南城,在盛京足足呆了五年,直到涝灾结束之后,方才回到内心最渴望的田园隐居生活。
而此时,戈壁村中。
天色晴朗白云多变,林子墨在家中看着半大的孩子,想着之前送出去的那封家书,已经有十几天了,久久不见回信,之前还有点奇怪的想法,想着那男人回来之后如何应对,现在可倒好,根本就再也没了消息。
一晃,天上黑云密布,纵然不知天气的林子墨也晓得,今儿恐怕是有大雨,看到外面晒的金黄灿烂的麦子,想到那两个还在外面干着农活的一老一少,随即把孩子放到屋檐下一个木盆中。
木盆能困住小家伙自由一动,屋檐下正好也在他眼皮子底下。
找了簸箕开始盛了麦子往屋里倒,想了许久没找到地方放,看到她和小家伙睡的大床里面有位置,随即一想,直接往里面倒入。
☆、006木盆里的小夏天
看着外面的天气越发阴沉,时而有雨水落下,林子墨更加迫切的往屋里倒弄粮食。而放在木盆里的夏天小姑娘,被人遗忘在角落里。
大雨肆意狂豹,外面空中的乌云更是虎啸难缠,干涸的满是尘土的地,被阵阵大雨浇灌,瞬间激起大的水泡,接着被随后落下的雨给击破。
林子墨一心倒腾着外面的粮食,她看着成熟晒干的麦子中被大雨浸湿,湿漉漉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一直忙碌的她不曾注意,放在木盆里的夏天小奶娃,已经随风跑偏了一些位置。
只等他把最后的麦子弄到一边,整个身子已经累的虚弱,本身就没好的食物可吃,加上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没有精力去管其他。
身子一软倒入床上,软软的起不来。
而外面的大雨已经下的极其大而快速。
顾李氏和顾南鑫,冒雨背着带着棵子的麦子往家里跑,一直到了院子,看到之前晒的麦子被收,才微微放心。
这边刚喘息一下,转眼便看到大雨中,被雨水浸泡的小奶娃,顾李氏当即就怒了起来,一把扔掉麦子,赶紧跑了过去,“哎哟,我的孙子啊,怎么被扔在大雨中。”顾李氏这边大声喊着,一边抱起木盆里已经被淹着的夏天小奶娃。
久久不见有人出来,屋里也听不到声响,顾李氏心中愤恨和埋怨,“子墨,你就是这样看孩子的,孩子在外面被淋成这样……。”
早就软了身子的林子墨,在听到外面的声音之后,才后知觉的想起孩子,孩子被她放在外面了,而外面雨下那么大。
糟糕!暗自咒骂,林子墨强撑着身子走了出去,刚站在门沿边,顾李氏一个猛推,让林子墨一屁股蹲在地上,只感觉屁股被摔了几瓣,连着身子都被震到发疼。
“你是怎么看孩子的?就这么对待我顾家的孙啊,之前看你不情愿的样子,我以为你是刚生了孩子,还没缓过劲儿,可现在看你这般对待她,我可不敢把孩子交给你了,你要是不想嫁给我们顾家,就赶紧离开。”
不给林子墨说话的机会,顾李氏抱着小夏天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我没有,我在往屋里弄粮食……。”
刚才劳累过度加上现在被撞倒,林子墨身体疼的厉害,脸上带着苍白和无力,说出的话显得毫无底气。
顾李氏不管她,依旧嚷着,“不管怎样。你就是不能把孩子独自扔在外面,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是想让我顾家没了孙吗?”
顾李氏说着眼泪也跟着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