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旁边那个脏兮兮不出声的妇人,见有小孩子,便上前,跑到他们面前拉住安然的胳膊,“乖乖,小乖乖吃糖,我给你糖吃,这个糖可好吃了。”女人眼神不对劲,呆滞无神,涣散不清,白色浊气遮挡住眼睛的神色。像痴傻一般,竟然比清哥还要脑子混乱。
安然被人抓着胳膊,力度之大,很得不捏碎了她小小的胳膊,“疼、姐姐疼。”安然懂的,疼是难受,她不喜欢疼,张口哭着喊夏天。
“傻子你放开我妹妹,滚傻子。”夏天也害怕但不敢走远。
清哥听到夏天喊了一声傻子,愣愣的看着她。没去关注被那疯婆子抓着的安然,这下小安然可是遭殃了,被疯女人抓着。那女人见安然哭闹不休伸手抱着她往怀里放。
夏天被吓住了,那疯女人真带走她妹妹啊,不要,娘知道了肯定揍她。
她吓的也哭,清哥只是站在旁边眼神不清不明,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在安然哭闹的时候传来几声赶羊群的声音。赶羊之人不是被人正是趁着下午有时间放一会儿养的祥林嫂。
听到孩子的哭声她便跑来,见到那女人扔下手中的鞭子跑的更快,“兰秀啊,你咋又出来了,不是交代他们看好你了,咋又出来了。”
这疯女人竟然是村长儿媳妇,那个生了三瓣嘴的小妇人。如今成了这般凄惨模样。
其中的情形恐怕之后祥林嫂这个和她称之为表姐妹关系的女人知道了。
夏天见来者是祥林嫂上前拉着她的衣服,“伯娘你救救我妹妹,我刚才只是说着玩,不是真的把我妹妹扔给疯子。”她后悔了,原来把妹妹给了疯子她会那么难道,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夏天别哭,你妹妹没事。你娘呢,你们三个在这里做啥?”
兰秀疯了,生下三瓣嘴的孩子之后,本是养的好好,偏生那孩子生病了。兰秀想找大夫给孩子瞧瞧,家里人不愿意,嫌丢人,嘴里埋怨诅咒最好能病死。孩子的病一直拖着,最后不得志而没了小命,兰秀备受打击,加上婆婆和公公的冷嘲热讽。丈夫的不管不问,从孩子出生他们便不曾同房,他嫌弃她的粗鄙和文盲。
每次吵架都说她不过是花钱买了的媳妇,只是为了冲个场面,真以为他愿意娶她。
从那之后兰便病了,脑子时常不清楚,疯疯癫癫的。只是过了一个新年,她病情越发严重了。她去村长家说过,不能休妻养在家中,困着不让她出来闹事。
只是今儿怎么又出来了。
祥林嫂从她手中夺下安然,被秀兰抓伤了脸,三道带血的抓痕落的很深。
“夏天带着安然去找你娘去。以后看见了就绕着走,别靠近了知道吗?”放下安然,祥林嫂抓着兰秀拖着她。
夏天点点头,拉着安然就跑。安然本腿短硬是被她拖了很长一段路,身上全是泥土,脏兮兮。
荷香招呼着大家把饭菜分了下去,她照看着大家吃饭。顾南城和其他人一样端着碗吃着馒头和菜。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小娘子,“子墨在看什么?刚种下的瓜苗有问题吗?”
“没有,前面早种下的已经开始爬秧,现在种下的还那么小。”察觉可真大。不过才几天的时间,瓜苗已经长得很长。
“这个是计划好的。前面那些是提前种提前结瓜。后面这些应该能出到八月十五之时,那时候应景也能多挣些钱。”他吃掉手中的馒头把碗放在一边,站在子墨身边同她一起看着瓜田。
“嗯,我们只种这么多便好。种多了很累。”尤其是他一个人支撑起整个家,肯定很辛苦。
“我知道,你这是关心不好意思说。”他笑着和小娘子说。
天煞的,情还没调起来。夏天呆着哭腔的声音在后面喊的凄惨。
“爹爹,娘。”
“娘,爹爹。”安然学着夏天的话跟着喊出,声音轻而小,软软绵绵,非常好听。
“你还喊呢,刚才都快被人抱走了。”她低头看着才到他腰间的小豆丁。
“姐姐抱。”听到抱她伸手对着夏天要抱抱。
夏天不愿意,牵着她的手,“我不抱你,你刚才不听话。看你身上脏的,我才不抱。”
她拒绝的话,安然听在了心里,眼睛眨巴眨巴直勾勾的看着她。奈何夏天嫌弃的很,偏是不抱。
子墨抿嘴轻笑,“他们一路跟着来的,我去看看,安然走的慢夏天又嫌弃她了。”
“不用管他们,孩子之间让他们玩便是。”孩子长那么大了不用他们一直管着。安然稍稍懂事了些跟着夏天就好。
她推开他的手臂,“你没看到安然身上都是脏土,脸也抹的像只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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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西瓜若能榨成汁
瓜苗种好之后,及时下了一场雨水。瓜田浇的透彻,瓜苗在一场雨水之后长势奇好。
不过二十余天,瓜田的秧苗已经开花。顾南城找了人手开始对花授粉,之前早就教导过这些人如何去做。他们家十亩瓜田不用担。但村子里其余人家不懂,过来学习的人也多。顾南城让刘老大给前来的众人细细讲了一遍,约莫黄昏后他直接回家。
瓜田暂且交给了刘老爹和马东他们四人,顾南城落的清净,只管在家里带着孩子宠着媳妇,日子过的倒也知足。
只等三日之后,他才发现异常。起先滴滴落落的小雨,连着下了三天,降雨量不说,但照这样的情况,今年的西瓜可能因缺少阳光的照耀而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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