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刀尖没入了他的胸口。
“赚了三个!”陈希亮冷冷说道,他知道这个保安和小偷是同伙的!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怜悯,他每杀一人,脑中便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老婆的面孔,本来,再苦,也是要捱过去的,只要她在身边,只要她能开心,怎么样都可以,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些丧尽天良的小偷,已然一去不复返,要绝了我们的路!那么,你们就去死。
当年下岗,一家人衣食无靠,他也没有怪谁;当年唯一的孩子不幸去世,他没有抱怨,没有怪谁;这些年,风中雨中,两夫妇含垢忍辱地生活着,他也没有怪谁;而今,在战场上落下的伤变成了绝症,就连自己最后几天的保命钱还要被偷,偷完了还要羞辱自己相依为命的老婆,他终于爆发了!
老子们用血守下的江山,不是给你们这样祸害的!要死,我也先要为民除害!
其实,究其原因,这种际遇完全就是一种弱肉强食社会的必然,悲剧的发生,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原因,陈希亮的生活水平不高,只是他自己没有本事赚钱,然而,他生了病来看病被偷了钱而这种事情,有谁来阻止过?
那些小偷知道医院里的钱好偷,心生贪念,一次次的置患者于死地,有哪一次严打是针对他们?即便是有,是不是严打的时候就抓,不严打的时候就放任自由?
医托置患者生死于不顾·把他们骗到所谓的专科医院,折腾完钱财,却无处申冤,这种事情·又有谁来阻止?谁敢说,执法机关真的不知道那些专科医院是干什么的吗?
而正如陈希亮被偷一样·可有一人提醒?可有一人说过一句公道的话?可有人真的奉公执法?
没有!
一个也没有!
陈希亮不会想太多,他只知道即然无法可依,唯有以暴制暴!他们不让自己活了,那么,自己也唯有不让他们活了。
水果刀再次扬起,一个黑色制服的人摔到自己面前,拼命挣扎着,陈希亮记得,就是这个人过来问的讯,也就是这个人·后来在广场上收了小偷的几张钱,还接了小偷发的一支烟。
这种警察,祸国殃民!该杀!
刀重重地扎了下去,然后看到警察不动了·他在他的腰部摸出一支枪,他知道怎么用枪·而且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
直起身后,他看到了那个从老婆口袋里掏出那叠钱的小偷,此时他还在电梯前的地上拼命地挣扎着,似是受了什么创伤以致不能活动。
陈希亮一愣,这一次,他终于确认有人帮忙了,然而他不知道是谁干了这些好事,他四下张望了下,却发现,那个拿手机给自己看的青年此时正抓着一个小折凳看着自己,那个和他一起的漂亮女孩子在他身边瑟瑟发抖地扯着他,似乎想要拉他离开。
‘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陈希亮的心中一暖,虽然找不到那个帮助自己的人,他也已经不在乎了,他冷笑了一下,下一秒便冲到那倒地的小偷身边,双手握刀往下狠狠地扎下去!
一刀,
两刀,
叫你偷钱!
叫你在医院偷钱!
叫你在医院偷老子的救命钱!
不知道多少刀下去,最后刀插下去和拨起来的时候都已是肉屑纷飞,小偷的身上早已是血肉模糊,洁白的地砖上面,被染成了一片红色,那红色,似极了鲜艳的花,夺目,灿烂·`·。
陈希亮直起身,大厅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他的目光再次往那个方向望去,他觉得大仇得报,警察也许很快就来了,他只想看看那个青年。
视线中再次出现那个拿着板凳,穿着西服的身影,陈希亮欣慰的同时又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松懈过后的失落,他很想和他说几句话,再道上声谢,但是,他怕连累他。
那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他掏出了那把手枪,拉开了保险,他是越战的老兵,玩这种玩意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人可杀了,虽然,看过的那个小偷还有一两个同伙没有杀手,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机会了,而且,那几个已经不重要了,下一步,他想要了结自己,他提起枪,把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右侧。
‘过来,过来~~,
陈希亮耳边突然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似极了小孩的声音。
幻觉!是我喝多了吗?还是别的什么?他看了看四周却没有人,只见一只漂亮的小京巴狗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迷糊。
‘过来,过来,跟着前面那点红光过来~~,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陈希亮看到了地上的光,一点小小的红光,比一颗小米大不到哪里去,但是却无比清淅。
红光飞快地往二楼移动着…陈希亮最后还是跟了上去,他已经不想去想那么多。
看到他上了楼,本来躲在楼上的人们又是一阵尖叫。
陈希亮提起枪,最后看到那个红光亮在一个中年妇女的头上,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是一个医托,骗了很多人去一个专科医院,还害死了人…,那小孩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