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窗开着,满月洒下清辉,像一块浅金补丁,四四方方地钉在榻榻米上。虽是夏末,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燥热,但贞次郎年纪小,最好还是关上窗。想到这里,乳母抹了抹眼睛,蹑手蹑脚站了起来。
又是一阵风来,风里有淡淡的香气,像是花香,又像药草味儿,甜里带着一丝苦。格子窗摇了摇,房里多了个人——乳母瞪大了眼睛,那分明不是人,只是一件衣裳!是那白绢白褂!
白绢白褂飘飘荡荡地来了,乳母一步一步后退,整个身子贴在拉门上。拉门背后就是贞次郎,他睡得正熟,不能让这妖怪到那去。
白绢白褂步步紧逼,房里忽然暗了下去,榻榻米上的月光不见了。乳母心中惴惴,月亮被云挡住了,一定是妖怪施了妖法。她必须大声喊人,让人过来保护贞次郎大人。
乳母张了张嘴,只发出低沉的嘶喊声,白绢外褂的袖子挥了挥,扫在乳母脸上,乳母只觉得一阵剧痛,像被利刀刮了一刮。
“梦月院我已经找到了。”白绢外褂发出低沉的声音。
梦月院早已死了!乳母两只手按在拉门上,死死地垂着头,不敢看对方。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