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听不懂,“怎么了?”
“……”
他竟然能沉得住气,甘愿紧皱着眉头,“你该不会不行了吧。”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钟淮易就急于要证明自己。
将自己嵌进她身体里,“宝宝,你真的会后悔刚才说出这句话的。”
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甘愿快要说不出话来,她想喊停,可钟淮易岂能给她机会,将她趴在小土炕上。
他从后进入,听到她的哼声,触感温暖湿润,钟淮易不禁握紧了拳头。
她是他的温柔乡,总能轻易让他沉沦。
粗喘声,碰撞声,还有碎碎念的温柔情话,都印刻在甘愿的脑海里。
她清楚记得这一刻男人带给她的强烈感觉,也记得他们共同走过的点点滴滴,他让她痛苦,也让她铭记在心。
过去的终归是曾经,生活总要向前看,她无法放下,索性拾起。
前方路途再难,也总比失去他要好过的多。
钟淮易撤离了她的身体,让甘愿重新躺好,他再次进来,她抱紧了他的脖颈。
钟淮易低笑,“别闹,你太坏了。”
甘愿不从,将他抱的更紧,忽然问:“你爱我吗?”
钟淮易抬眸直视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甘愿说:“我就是想知道。”
钟淮易的神色瞬间变得认真,他亲吻她的额头,无比珍重,“我爱你,从十九岁就开始,我钟淮易这辈子要是再对别人有二心,天打雷劈。”
甘愿最讨厌他说这种话,急忙要去捂他的唇,但到底是晚了一步。
钟淮易不以为意,嬉皮笑脸,“所以宝宝,咱们现在能继续吗?我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甘愿无奈,又是激烈的碰撞,两团火相遇,只能烧的更旺。钟淮易一只手掐着甘愿的腰,释放在她小腹,闭眼轻哼。
他在她身边躺下来,侧过身,看着她疲惫的面容。
钟淮易叫她,“宝宝?”
“嗯?”
“宝宝。”
“怎么了?”
“宝宝。”
“你受刺激了?”
甘愿终于睁开眼睛,直视他,钟淮易冁然而笑,将她揽进怀里,甘愿头抵着他的胸膛,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
他在笑,“我们算是和好了对么。”
“是吗,是吧。”他的心脏越跳越快,佯装委屈,“你可不能夺了我的贞操就后悔啊,这样是很不道德的。”
甘愿忍俊不禁,但她累及了,不想说话,直到钟淮易晃她的肩膀。
“你说话啊,别不出声。”
“拔*无情真的好么,快快给我个交代。”
甘愿有些不耐烦,睁开眼睛,就发现钟淮易精神抖擞,势必不问出答案不罢休。
她身子向后退了些,面对着他躺下,再一次问:“你爱我吗?”
嗓音慵懒,听似漫不经心,钟淮易急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来。
“这辈子长这么大,我就没多看过别的女生一眼,以后也不可能再多看她们!”
他甚至坐起身来,对着窗户做出发誓状,“我钟淮易……”
“你神经病!”话没说完,甘愿就将他的手打下来,她真服了,能不能别这样。
钟淮易不知道怎么证明才好,他声音弱弱的,“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他问的小心翼翼,极其担心下一秒甘愿就会说出违背他意愿的话,甘愿嫌弃他的话卡在嗓子里又咽下去,握住了他的手。
“我相信你。”甘愿坐在他对面,“我一直都相信你。”
她只是想恶趣味,想要多听几遍,想他一直说爱她。
钟淮易抬起眼帘,眼神里明显有着欣喜,将她抱紧,“所以我们现在是和好啦,我明天可以跟他们说你是我媳妇了吧。”
“跟他们?跟谁?”
“跟那些小屁孩啊!”钟淮易道:“你是不知道,他们天天想着长大了要娶你,要不是我是老师,我肯定揍他们。”
敢在他面前说抢他媳妇,纯属找揍。
甘愿哭笑不得,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任他抱着。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他在医院哭着求她别走的画面,她下巴放在他肩头,“你那时很痛苦吧。”
钟淮易沉默,好一阵,他才道:“最痛苦的其实是你。”
发现了那件事,又被他欺骗,他太自私,从来都只想着自己的感受。
钟淮易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在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长进,但他会继续努力,毕竟什么都是需要累积的。
钟淮易手指拨弄着她的长发,他笑问:“所以,你愿意陪我在接下来的时间改进吗,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
他听见甘愿低低的笑声,拧他的后背,语带威胁,“难不成你不愿意?想要拔吊无情?”
钟淮易嘴角快要咧到耳边后边,“我哪敢啊!”
他不敢,也不想。
他这辈子仅有的奢望就是她,所有的追求,也都为了她。
能和她在一起,才不枉此生。
她曾经讨厌过他,未想过多年之后会爱上他。
种种折磨不过是他故意挖的陷阱,她亦跳了进去。
上不来,且拒绝拯救。
倒不如顺其自然,将错就错。
反正两心相悦,何其难得。
甘愿揪住了钟淮易的耳朵,嘴唇在靠近,“钟淮易,我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
“我爱你。”
“……”
为什么突然沉默,因为钟淮易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