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对于他们这个小地方人来说,还是一个视野狭隘,见识浅薄的年纪,热气上头,冲动无由,而他卢诚,更是有一股莫名的假正义,这是严路说的。
他拧着油门,嘲他:“卢诚你的到底要干什么?都说是看错了,每次都这样,刚我叫你你怎么不来,现在抽什么风,真有事也晚了。”
卢诚瞥他一眼,“不耐烦等你先走。”
严路切一声,却也没真走。
看卢诚来回巡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严路不耐了,“走不走?”
他也还好作罢,跨上车,“走吧。”
车子要发动的时候,他听见隔壁墙内传来的一声尖叫,很利,很脆,撕扯低吼的,很明确是小女孩的,只发了开头一个声就戛然而止。
他跑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俯在她身上。
已经旧小区里那种隔屋,放置自行车或者闲置物品的小隔间,长久没人租住,完全荒废,积很厚一层灰,旁边都是枯死的草木。
他从没见过这种事,他是混蛋,随便打架,但基本的是非观道德观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