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勇很想把那件不光彩的事转移了,就问:“冬梅,如果我们两家大人都同意我们定亲,那你同意不同意?说不定他们大人之间正在暗地里商量我们的亲事呢!”曲勇说着回头看着冯冬梅。
冯冬梅最头疼的就是曲勇死皮赖脸的纠缠,尤其此刻他说的却是很严肃的样子,她心里一阵动荡,冯冬梅也想知道背地里两家大人是不是真的在研究这件事,就问:“你在骗人吧?我的爸妈才不会和你们去商量那事儿呢,我怎么不知道呢?”冯冬梅说不知道,也是不愿意承认,其实她父母隐约已经在和她渗透这事了。
曲勇似乎很兴奋,他脚下蹬车的速度更慢,说:“你还不知道啊?那是还没和你说呗,那天我听见他们谈我们的事儿了,还是你爹妈先和我家说的呢,我爹和我继母都很愿意的,看来我们的事就要成了!”
冯冬梅的心里有些烦乱,就说:“你胡说吧,就算他们背地里研究也是你爹上杆子的,在我们还没和杨家退了娃娃亲的时候,你爹就三天两头的”com眼下,杨北安家已经彻底倒台子了,她爸妈就自然要投靠曲海山了,而绑定两家关系的最好纽带就是儿女亲家了。所以,冯冬梅也感觉自己的爹妈也会很主动地要把自己嫁给曲家了。
曲勇心里也明白,自己的爹曲海山三番五次地去冯家,上纲上线地强迫冯四海夫妇和杨家退亲,一方面是所谓的斗争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早有心思让冯冬梅做儿媳妇的打算。不过,曲勇不像冯冬梅那样不承认,他觉得对待女孩子就该男方主动,就嘻嘻笑着说:“好吧,就算是我家主动的,那也是我让我爹去说的,可见我对你有多喜欢吧,冬梅,以后你要是和我成了亲,那你可就享福了!”
“谁说要和你成亲了?你不要张嘴闭嘴的总说这个!”冯冬梅慌乱的在后面忍不住捅了曲勇一下。
“我干嘛不说啊,我喜欢你,就要你做我的媳妇,咋了?你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如果我们两家大人都愿意了,他们要是把我们定亲了,那你还有啥说的?以前你和杨家不也是两家大人定的吗?”
“就算我爸妈同意了我也不会同意的,就你这样的人品,我不放心,我不想做你的媳妇!”冯冬梅说的是她心里真实的忧虑,虽然她觉得曲家的门第和曲勇的长样,自己也不委屈,但他的人品不好。
曲勇知道冯冬梅还在记恨着他以往对她的一些猥亵和调戏,有些时候确实很过分,自己想解释又会越描越黑,就装出一副忏悔的样子说:“冬梅,以前我们都还小吗,我是一个男孩子,难免做一些调皮捣蛋的事儿,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成熟了,已经是有理想有抱负的革命青年了,以后啊,我身上的毛病会改掉的!”
“那就等以后你改好了再说吧,我不想和一个流氓生活在一起!”冯冬梅这样说,一半是真的,另一半也是想把这个话题打过去。至于以后和曲勇你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她自己也想不清。
曲勇见她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反对,心里暗自喜悦,心想,你有活动气就好办,就不信水大泡不倒墙?但他觉得自己有些话还没说到位,就还是想诱导冯冬梅,他又说:“冬梅,你不觉得我们是很般配的一对儿吗?以前你心里装着杨磊落,就不会去想这些问题,你仔细想想,我们在一起才是很幸福的!”
冯冬梅见这个话题还没转移开,也没有办法,就有些不屑地说:“我怎么没觉得哪里般配了?”
“那我就给你说说吧,我们两家都是贫下中农,你爹和我爹都是大队干部,你说家庭门第是不是般配?再说我们两个把,你十六岁,我十七岁,年龄是不是相当?再说我们的相貌吧,你是夹皮沟大队的美女,我是英俊少年,你说般配不般配吧?”
冯冬梅忍不住哧地笑了一声,讥讽道:“你的脸皮真的够厚的了,竟然有自己夸自己英俊的,我是长见识了!”冯冬梅虽然嘴上这样讥讽着,但她心里觉得曲勇也够得上英俊,只是没杨磊落身材高大而已。
曲勇似乎不太在意冯冬梅的冷嘲热讽,讪笑了一声,接着说:“更主要的还是我们有共同的志向和理想,我们都是红卫兵,都是战斗队的队员,我们每天一边生活,一边并肩战斗,还有比我们更般配的了吗?以后我们把那些牛鬼蛇神都彻底扫掉了,我们就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功臣,到那时我们就前程无量了。”
冯冬梅被他把前景勾画得那般幸福红火,还不是太成熟的少女心灵里,难免不有一些动容,她的眼神里闪过一道希冀的亮光,她似乎觉得曲勇说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她马上想到了自己的贞操都给了杨磊落,心绪又黯淡下来,她没有力气反驳曲勇勾画的美好前景,倒是很惶恐地沉默了一会儿,说:“曲勇,如果我告诉你一件事情说不定你就没心思再说要娶我的话了”
曲勇果然惊讶和好奇,问:“啥事啊,你快说不过,没有什么事能阻止我喜欢你的!”
“就是就是我和杨磊落的事”冯冬梅羞涩窘迫的说不出来。但她觉得必须在这个时候和他说清楚,如果他很在意了,就不在纠缠自己了,自己也就不左右为难,如果他不在意,那也杜绝了以后的隐患。而且,在她目前还不能决定做他女友的时候,用这件事挡一挡还是很有必要的。
曲勇以为冯冬梅还不能彻底放弃杨磊落,就着急地说:“冬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