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她觉得自己忽然很难过很难过,心脏都要被揪起来了一样,因为容殊说,她是一个无人牵挂的人,而那个女人是不一样的。容殊其实,也是不在乎她的,她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
房中,女人哽咽着说:“容殊,就让我去试一试好不好?宁家的一百多口人不能白死,宁家的仇更是不能不报,就让我去试试,好吗?”
瑶光看着女人微微低下了头,将脸颊靠在容殊的胸膛上,轻言软语的恳求着。
容殊抱着她,久久才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宁宁,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无法拒绝你的要求,我只是害怕,会失去你而已。”
他们依偎在一起,恩爱缱绻,仿若尘世鸳鸯,神仙眷侣。
没有人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个她。
瑶光表情茫然的看着这一切,眼中却是有泪,其实,有很多东西,她是不明白的,因为没有人教她,但是有很多东西,她却又无师自通——譬如,人的感情。
容殊舍不得宁宁,却能够舍得她,容殊不愿意让宁宁深陷危险之中,却能够亲手将她送进皇宫来。她和宁宁,到底是不一样的。
☆、42
瑶光正欲推门进去的时候,她的手被人捉住了。那人一手捏的着她的手,一手弯曲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下一刻,她张口就准备喊的时候,那只手的又捂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不要喊!”
瑶光艰难的转过脑袋,瞪着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
容宴的脸上,挂着她所熟悉的笑容,他威胁她:“臣子私会宫妃是死罪,你难道想让后宫中的所有人都看到这一幕吗?”
瑶光的眼睛倏的瞪大了,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望着容宴,也忘记了挣扎。
容宴得寸进尺:“若是你不想让容殊出事,就答应朕,日后每日来陪着朕睡觉!”
瑶光没有答应,却指了指外面,示意他出去说。
到了外头,瑶光的嘴巴终于解放了,她推开了容宴,嘀咕道:“本来就是在同一张床上。”
这几日,这个男人几乎每次都趁着她睡着了,然后悄悄的爬到床上去,抱着她度过了每一晚,以至于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总能看到同样的一张脸,对着她微笑。她有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男人,有的时候反映过来了,直接一巴掌挥了过去,当然,每一次她总是不能接触到那张脸。
“朕说的是,你不许再用你的小脚丫子踹朕,也不许用你的巴掌扇朕的耳光,更不许冷着脸面对着朕!”
瑶光鼓着腮帮子,不同意。
容宴阴恻恻的笑了:“不同意也行,但是你的好王爷,恐怕就会被降罪入狱,遭受各种各样的刑罚了!你肯定还不知道吧,天牢里的刑罚,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这小丫头时常的将“你是坏人”这句话挂在嘴边,一看到他指不定就要说上几次,这一回,他便是将“坏人”这个名头给坐实了,也省的她白念叨这么多回。
瑶光又瞪着容宴,她的眼睛本就大得很,这一瞪,就睁得更加大了,整个眼珠子,都映着容宴的身影。
容宴教她这么一瞪,倒是觉得她可爱的紧,没忍住又伸出了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你倒是答不答应?”
容宴觉得,在瑶光的眼里,他就像是一个民间那种无恶不作,逼良为娼的土地主一样,瞧着她那一脸委屈的模样,他的心里头竟是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瑶光点了点头,答应了。
可是,这会儿容宴的脸色却蓦地阴沉下来。
他该高兴的,只要这个小丫头不给他甩脸色,可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小丫头是为了他的皇兄,才愿意屈就,他就觉得心里头格外的不舒服。
容宴拉着瑶光的手,往他的寝宫走去,他一边走,嘴里却是没有停过。
“容殊有勇有谋,也懂得收敛,却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露出自己的爪子,当真可笑,而你,却愿意为了那样的一个男人,而死心塌地,则是更加的可笑。”
瑶光垂着脑袋,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走,时而的小跑着,嘴巴却还翘得老高,看来还在被人威胁了而不高兴。
容宴低头看了她一眼,冷哼道:“皇兄当真是眼瞎,在朕的眼里,卫宁哪里比得上你瑶光半分。”
单是这份纯真,就是那个女人万万不及的。
☆、43
自打那日容殊进宫看了她之后,卫宁就猛然察觉到,她的地位,大不如以前了,以前的时候,虽然也见不着陛下几回,可是每见一次,都是陛下亲自来她宫里头的,哪像现在,她生活的这座宫殿,都有许久没有再迎来那个男人的身影了。
一向敏锐的卫宁,察觉到了这平静后面的波澜,她知道,自己失宠了。
前几日,与她一同进宫的另外两位美人,时常来她这儿串门,就盼着能够见上陛下一面,可是这几日,那两个墙头草却是连影子都看不到。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除了——那日容殊进宫来看她。
难怪,那日两人在御花园偶遇,然后容殊跟着她来了寝宫,一路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这后宫之中,处处皆是耳目,怎么可能没有人影呢?而容殊分明知道后宫中的那些明里暗里的事儿,他却什么都不说,闲庭信步的跟着她一起走,他怕是从一开始就想用这种方法,将她带出宫去罢?
卫宁紧紧地握着拳头,眼底含着一股戾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