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各地兴子撵来京城赴考的,来年进京,可以找他好好聊一聊,不用带银子,带画了押的举人册就行。
肖宝络因此就被老皇帝叫进了太极殿。
一进太极殿,他跟以往一样左顾右盼地看,一看到那个碍眼的也在,他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怎么也在?”他很不高兴地道。
早他来了好一会的宣尚书没理会他,背着手等人。
“你来干什么的?”
宣尚书还是没言语。
“问你泥?”肖宝络阴着脸,此时,他头上的头发丝都透露出了他的不高兴。
“圣上驾到!”
这时,这话一喊,老皇帝就从帷后走了出来,朝他们一看,“都来了?”
“见过圣上。”
“见过圣上。”
两人一声接一声喊了出来,肖宝络喊在后面,眉头还皱了起来。
“朕听说,你们俩有点宿怨,以前还不太相信,现在一看,倒有点信了,宝络,你跟朕说说,你是怎么跟宣大人有嫌隙的呀?”
“能不问吗?”肖宝络心里堵得慌,脸色更不好看了。
老皇帝也不介意他的没大没小,没尊没卑,反而好声地道:“说说。”
“不想说,您问点正事上的罢。”肖宝络说着还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看着他就烦。”
“咦,前段时日,你不还是跟宣大人去他的刑部看过?朕还当你们和好了。”
“那时候他脸不是没好吗?”肖宝络瞪大眼道:“您看看,这张脸,跟刚才他被打得像猪头那阵,像吗?您仔细点看看!”
肖宝络怕他看不仔细,还让开了点,急得不行。
老皇帝笑了起来,“行行行,是不一样,是朕老眼昏花。”
“怎么就不干脆打死了拉倒?”肖大人还是有点费解。
宣仲安听着本没说话,听到这句,眼皮子也没抬,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地道:“行了啊,肖大人,说几句就够了,别以为我怕了你。”
“你怎么会怕我?”肖宝络冷哼了一声,“你有怕的人吗?太子你都敢搞,你说说,你搞几个太子了?是不是……”
“圣上!”宣仲安突然大声说起了话来,打断了他,“不知您找微臣来是有何要事?”
老皇帝本脸上堆了点笑,在看着他们说话,这时候听宣仲安叫上了他,他脸上的那点笑没了,也沉了下来。
因此,跟肖宝络那张脸就又多有了两分相似了。
肖宝络打小性情不好,老皇帝更如是,他踏着尸体登上皇位,十来年随心所欲,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敢高声说过话。
“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啊?”他神色淡淡道,脸露不喜地看着宣仲安。
肖宝络瞧着,这不像是个得宠的,顿时便放心了,又左右看了起来,嘴里道:“圣上,赐个坐吧?有吃的没有?”
“坐吧。”看着他,老皇帝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朝他道了一句。
“奴婢这就给您拿去。”这厢,他身边的老太监也赶紧道了一句,小跑着去了。
“挑点南边的新鲜果子,别尽拿些哽喉咙的点心,吃一块得堵我嗓子大半天。”肖宝络在他身后不高兴地道。
“是,是,宝络爷,您尽管放心,奴婢这就给您去挑新鲜果子。”老太监被他不快一叫,又回身朝他讨好地连连打揖。
“去罢。”肖宝络大方一挥手,坐在皇帝的下首看着站着的宣仲安,阴恻恻地抿了抿嘴,道:“你就站着。”
别人看他抿嘴,当他是不高兴,老皇帝却是看得明白,这孩子是满意了才有此举,不由朝他又问:“他到底作甚了?”
“不想说。”肖宝络瘫在椅子里,嘴朝下弯下了,整个人显得阴沉得可怖。
“说说,跟朕说说,你跟朕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老皇帝却非要听不可。
“您怎么叫他,又把我叫上了呢?”肖宝络却不满,坐直了身跟他道:“我不是跟您说过,我不愿意跟他呆在一块吗?”
那还不是,朕以为你是装的?瞧瞧你做的事,像是朕的外甥做的事吗?老皇帝不好说他正怀疑他表外甥跟宣仲安是一伙的,这时候也是笑道:“赶巧了,本来朕是想跟他说过话让他走的,正好他走你就来了,哪想有事耽搁了,过来的晚了一些,让你们给碰上了。”
“哦。”肖宝络沉着脸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也觉得只哦一声不好,便不太情愿地道:“他砸过我的家。”
“是吗?”
“我娘留给我的!”
“是不应该。”
“还抢了我的红粉知己!”见老皇帝一派洗耳恭听的样子,肖宝络愤愤地又道了一句,声音还提高了不少。
宣仲安却听不下去了,斜眼看过来,“肖大人,有话说话,至于那些编排本官的,您还是不要在圣上面前乱说的好。”
“让你说话了吗?”肖宝络一听,不大的眼睛愣是让他瞪大了一半,“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宣仲安皱眉,看了圣上一眼,见圣上冷眼看着他,他马上收回眼,垂下了头,不再往这边看了。
肖宝络不屑地哼了一声,嘴里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狗腿子。”
“他还干什么了?”老皇帝又问了起来,还道:“朕以前还以为你们是在金淮认识的,怎么也是个认识的朋友。”
“是认识,”肖宝络这下没精打彩地道,“还不如不认识呢。”
“这怎么说啊,这被抢了几个女人怎么了,宝络,朕可是知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