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以后的林南胆子比平时大了不少,对着祁遇白也敢这样说话了。
“我让你拿好东西找个人少的地方等着我,别自己跑到一楼大厅去,这回听见了么?”
祁遇白语气急躁,声量比之前大了一倍,吓得林南一怔,“你吼、吼什么……我听见了。”
电话里一道重重的呼吸声,似乎有人在竭力忍耐自己的坏脾气,随即才收了线。
林南对着手机发了会愣,又猛得想起自己得按祁遇白说的做。他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下方向,接着脚步踉跄地朝二楼的楼梯间走去。
推门而入,安全通道里比厅里冷得多,醉酒的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等他扶着墙坐到楼梯上,第一件事就是将楼道里的灯关掉,以免被人发现。宴会厅的吵闹声被一道铁门一隔就完全听不见了,周围漆黑一片。
林南很少喝这么多酒,随着时间的推移酒精后劲愈发返上来,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他脱力地靠着冰冷的墙,一点儿时间概念也感受不到了,只顾着抵抗脑袋的昏沉跟身体下坠的感觉,嘴唇微微张开辅助呼吸,好让自己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