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薛明依,薛青,薛白。
此次扬州一行,薛明依虽不能同去,但她让薛青与薛白两人寸步不离地守着江若寒。
大门外的马车已经备好,江老爷与江祈差薛白来催江若寒。
江若寒穿戴完毕,踏出门槛,一步三回头,望着门内的薛明依。
“娘子,我走了。”
“嗯。”
“娘子,我真的走了。”
“嗯。”
“娘子,我能不能走之前再亲亲你。”
薛明依没有应,因为江若寒已经被薛白架走了。
江若寒眯起眼打量薛白,“你为什么不让我亲我娘子,你是不是对她抱有什么企图,告诉你,娘子是我的。”
薛白意味深长道:“不让你亲她,是为你好。”
江若寒没有理会他,径自钻入马车。
他坐到一边,对着江老爷与江祈羞赧一笑,道:“娘子昨夜太热情了,让爹和大哥看笑话了。”
他的话,不用明说也知是什么意思。
江祈羡慕道:“弟妹平日里这般沉静,没想到也是个粘人的主。”
江若寒听不得他拿薛明依说事,强自按下不快,话锋一转,道:“大哥,你为何还不成家?”
江祈只笑道:“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江老爷哼了一声,“老大不小了,还没个正经的。”
江祈收了笑,正经道:“爹,眼下布庄生意虽然走上正轨,但你也知我们只掌握了江南的丝绸命脉。只要能通过杨武搭上那位贵人的船,别说一个江南了,倒时候全天下的高等布庄里放着的都是我们江家的丝绸!”
杨武便是江若寒的二姐江忆的公公。
江若寒问道:“爹,那位贵人是谁啊?”
江老爷道:“只知是一位京城来的大人物,具体身份杨武那老狐狸也不肯透露,还是你二姐写信偷偷告诉我的。”
他们这次出行,江若寒与江老爷、江祈坐在马车里头,薛青与薛白坐外头赶车。
马车颠簸,帘子一晃一晃,此时吹来一阵清风,掀起了车帘一角,江若寒无意一瞥,正看到薛青挺直着背脊坐在车辕上,薛白笑着不知与她说了什么,她垂着眼眸,面上表情淡淡的,时不时轻轻应几声。
那副模样,不知为何,让江若寒看得心痒。
江若寒蹙了眉,薛青虽然貌美如花,但是他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浪荡子,怎么会心动至此。
连带着,他回想起早晨见到的薛明依,似乎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薛青似是感觉到背后炙热的视线,扭了头来看,正对上江若寒深深沉沉的视线。
江若寒撞上她清清冷冷的眼眸刹那间,已经弯了腰,伸出手将她拉了进来。
江若寒温声道:“外头风大,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待里面吧。”
江老爷与江祈不约而同地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江若寒红了红脸,嗫喏道:“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江祈哈哈一笑,“我瞧着弟妹也不像小肚鸡肠的人,况且这位薛青小姐貌比西施,三弟你艳福不浅啊。”
江若寒不好意思地垂下了他的桃花眼,视线一直盯着薛青露在外面的玉手上。
他弯了弯嘴角,随后便又若无其事地同江老爷、江祈说笑去了。
待得天黑,他们在途径的小镇客栈住宿,江若寒送江老爷进房歇息后,脚下转了方向,敲开了薛青的房门。
薛青打开房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江若寒微微一笑,端地是一副fēng_liú倜傥的浊世佳公子模样,道:“薛姑娘,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薛青让开了房门,待江若寒走进屋内,将门掩上。
她还未转身,便被江若寒从背后抱住了。
江若寒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蹭了蹭她的脸,撒娇道:“娘子,娘子。真的是你!我好高兴。”
薛青闻言,抬手揭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雅脱俗的脸,赫然是薛明依。
薛明依疑惑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江若寒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身上有香味。”
薛明依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没有啊。”
江若寒亲亲她的脸颊,温声道:“只有我知道的味道。”
薛青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心思单纯,薛白虽然一肚子鬼点子,但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因此薛明依易容成薛青的样子跟在江若寒身边,薛青则易容成她的样子留在江府。
江若寒道:“娘子,方才在车上江祈说的那些话,你生不生气?”
薛明依奇怪道:“为什么要生气?”
江若寒委屈道:“你不怕我真的把薛青收了做妾吗!”
薛明依斩钉截铁道:“薛青不会喜欢你的。”
“她只喜欢杀人,比我还喜欢。”
江若寒道:“我倒觉得她挺喜欢薛白的。”
薛明依沉默半晌,“她是薛白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
第10章第10章
江若寒反问一句。
薛明依沉吟片刻,道:“有一次,薛白出外任务,回来时手上牵着一个小女孩,便是薛青。薛白说薛青家里人都死了,人牙子要把她卖到勾栏院,随后薛青逃了出来遇到薛白,薛白就将她带回天一教。当时两人浑身是血,爹未多说什么,便将薛青留下了。”
江若寒怒气冲冲道:“你们天一教的人都喜欢随随便便牵别人手吗?男女授受不亲,娘子你以后只能牵我的手!”
薛明依闻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