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敲了敲,笃笃嘭嘭两三声,有人来应门。
室内比走廊要明亮得多,面前的男人身形颀长,逆光而立,几乎居高临下。牧师的女儿仰着头,望见一蓬绒松的暗金色,细细丝丝地透出亮来。
“骆琳?”屋里床头的位置传来女人声,十分轻缓,但不显得拖沓。
他闻言转脸,声音柔和,藏着轻快的颤音:
“嗯,是她。”
男人的宽肩窄腰占据了全部视野,骆琳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下颌往后缩了缩,绞着手指问:
“……朱诺怎么样了?”
骆琳视线自然垂低,落到他身上宽散的浴袍尾部。别人穿起来直至脚踝的浴袍,却只将将及他膝头。
绒线布料包裹躯体,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只温驯的白色巨兽。
他回答:“她恢复得很好。”
“那就太好了。新婚快乐,菲恩。”
骆琳小声说,“爸爸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教堂随时可以举行仪式,如果你们想……”
“不用仪式。”
扶压在门框上的指节收紧,菲恩的语调略显生硬,“我们已经在牧师的见证下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