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诺,”他颤声呼唤,“朱诺……”
没有得到响应。
安静从未如此让他感到恐惧。
仿佛忍受不了死寂的环境,耳膜鼓起应激性的钝疼,接踵而至是一阵嗡鸣。除此之前什么也听不见了,他麻木地翕动嘴唇,终于将她横抱起来。
登上救护车,他自始至终握着朱诺濡冷的手,干燥体温透过掌心熨烫了她。
她双手抽动似的蜷缩了一下,他喉结发出战栗,低头轻轻吻她指根的浅涡。
“尼古丁中毒,准备洗肺吸氧。”
医院急救中心里,菲恩听见有个声音这样说,然后一扇门玎玲摇阖,将他隔绝在外。
他站在原地,艰难地克制自己。时钟每次刮过一秒,都像是在刺挠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有护士推了推他的肩,一面摘下口罩,一面例行公事通知道:
“你的家属已经被送回病房,半个小时左右就能醒过来了。”
见他点头,护士便回过身去,还有细微的嘀咕传进菲恩耳边:
“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抽这么多烟……”
头顶刺白狭长的灯光将他照醒。他一路保持沉默,穿过人来人往动静嘈杂的走廊。
就如同他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