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品楼的翡翠汤有点像,但味道却完全不同,不信你们喝喝看。”她说着。吩咐伙计将两碗碧绿的翡翠汤放在桌上。
“你这丫头少在那里强词夺理。我……”
“所以说让你们尝尝看,我保证绝对和你们一品楼的翡翠汤不一样,不信就喝。”苏妙打断他。掷地有声地道。
郑德和于升瞪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郑德愤愤地道:
“喝就喝!要是一模一样怎么办?”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怎么,害怕喝完之后才发现是你们诬陷我。所以不敢喝了?”
郑德和于升瞪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郑德气哼哼地道:
“喝就喝!”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又一次瞪圆了眼睛怒道,“老子就说一模一样,你这个……”
“只喝一口哪里能喝出来,汤的滋味要慢慢品。都喝下去才能下结论,我们苏记的翡翠汤每喝一口味道都不尽相同。”
郑德不信地看着她,瞅了一眼手里的翡翠汤。将剩下的汤一口气喝下去,紧接着将手里的碗重重一摔:
“老子就说一模一样!一模一……”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脑袋一阵晕沉,两眼发黑,疲惫困倦,上眼皮和下眼皮在不停地打架,旋即身子一歪!
苏妙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他,笑眯眯说:“郑厨长,我就知道你是喝过酒才来的,瞧你,连站都站不稳了!”
那一头苏婵亦将差点歪倒在地的于升一推,将他推到椅子上坐着去。
郑德虽然晕乎乎的,却还能听见苏妙的话,心里十分想要质问她到底搞了什么鬼,无奈身体太倦太累,嘴皮子仿佛黏在一起,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妙一叠声吩咐伙计将郑德和于升搀扶起来让他们去后院休息,德顺亦帮忙,几个人连扶带拽将郑德和于升带到后院,直接用准备好的麻袋一套,苏妙吩咐四个伙计抬着,就要出门。
“你想做什么?”回味无语地问。
“我把他们给佟染送回去。”苏妙一本正经地回答。
“直接扔到街上算了。”
苏妙想了想,坚持道:“我还是给他送回去比较好,扔在街上容易节外生枝,至少目前来说,我希望和品鲜楼一品楼维持稳定的关系。”
“我……”
“你不许跟去!”苏妙在他才开口时便打断他,斩钉截铁地道,“你留下看店!”说罢,带着伙计抬着两个麻袋一径去了。
回味站在门口看着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妙带着人将两只麻袋抬到品鲜楼门口,双手叉腰盯着头顶的招牌,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明明一品楼比品鲜楼豪华,佟染同样是一品楼的负责人,为什么他会选择常窝在品鲜楼里而不是一品楼,一品楼才是本家,品鲜楼只是他之后收购的一个分支而已。
伙计进去让跑堂的通报佟染说“苏二姑娘把在苏记喝醉的郑厨长和于副厨长给送回来了”,佟染得知消息只觉得其中必有猫腻,亲自下楼来,没看到两个醉鬼倒是看到两只麻袋,手中折扇一展,笑眯眯地询问苏妙:
“苏姑娘说送郑厨长和于副厨长回来,人呢?”
苏妙也不说话,双手负在身后,脚尖在地上的麻袋点了点。
佟染一愣,盯着地上的麻袋看了一阵,嘴角狠狠一抽,顿了顿,轻声吩咐人把两只麻袋抬进去。
“别再让他们来我的酒楼找茬了,纠缠于仿制和被仿制这种事实在太无聊,我们是做餐饮业的,不是搞发明创造的,用菜和服务诱使更多的客人过来花钱再一点也不心疼钱地满意而归,就这么简单。”苏妙看着他,轻声说。
佟染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就这么简单……吗?的确,苏姑娘的想法很简单。”总觉得他的话只说了半截,还有点嘲弄她的想法很天真的意味。
“苏姑娘你误会了,并不是我让他们去的。”接下来。佟染斩钉截铁地说,又一次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苏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以为她还会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跟他纠缠点什么,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点头,淡声道了句:“告辞!”说罢,转身。
“苏姑娘。”佟染却在后面叫住她。
苏妙微怔。回过头来。不解地望着他。
“下个月净明法师会路过丰州,到时布政使大人必会在丰州选择一间最好的酒楼招待净明法师。”佟染轻轻摇着折扇,笑得温润。笑得平和,笑得无害。
“净明法师?”苏妙一愣,“和尚吗?”
佟染扑哧一笑:“你没听说过净明法师?虽然你是个姑娘家,没听过净明法师也算是孤陋寡闻了。净明法师在岳梁国是个非常神圣的存在。接待过净明法师的酒楼更是会在整个行业中备受瞩目,继而跨入一级酒楼的行列。曾经品鲜楼还是你们苏家的时候。我们一品楼曾接待过净明法师一次,那之后你们的品鲜楼就成了我的囊中物。”
“这个和那个没关系吧,分明是你动了手脚。”苏妙看着他,凉凉地道。
佟染话音一僵。紧接着刻意岔开,带了一丝怡然自得,似笑非笑地说:
“总之。这一次净明法师还是会由我们一品楼来接待。如果你对净明法师很好奇的话,可以回去问那位回小少爷。”说罢。手中折扇一收,转身,扬长而去。
苏妙呆站在原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轻声咕哝道:“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被他挑衅了。”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