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鸣枝不能留。只是她没想到卫襄小小年纪就这么狠,直接要了人的命。
卫襄目光灼灼,兀自逼视着她。她实在说不出违心的感谢他的话,想到先前谢冕夜探时卫襄莫名其妙的让步,心中一动,扶住额头,露出一脸倦色。
卫襄目光果然缓和下来,皱眉道:“你身子还是弱,赶快吃点东西休息吧。”
鸣蛩端着燕窝粥过来喂江苒,江苒心存试探,不动声色地避开。
“怎么了?”卫襄不解。
江苒目光扫过鸣蛩的腿,淡淡道:“我不习惯让一个受伤的人来照顾我,让她养好伤再来吧。”
“有什么不习惯的?”卫襄不以为然,随即看到江苒如水黑眸中的坚持,顿了顿,不情不愿地让了步,“好吧,就依你。”对着鸣蛩倨傲地扬了扬下巴。
鸣蛩脸色发白地放下碗,向卫襄和江苒谢恩,一瘸一拐退了出去。
“那让鸣叶服侍你喝粥?”他问江苒。
江苒犹犹豫豫地看着他。
“又怎么了?”卫襄心生不悦。
“那个……”江苒垂下头,仿佛不好意思般极小声地说道,“我想先梳洗一下。”
卫襄一怔,终于意识到江苒是在委婉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