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蔡鸿鸣就看到店铺大堂上方挂着一面刻着“润心斋”三个大字的牌匾,下面一个六七十左右的老人正拿着报纸逍遥的靠在椅上看。¤
见有人进来,老人瞄了一眼,就又转回头去继续看报纸。
蔡鸿鸣也不以为意,就四处看了起来。
算起来,润心斋主要卖的不是扇子,而是文房四宝,兼卖字画,而扇子不过是兼着卖的其中一种。
这里的扇子分成好几种,有纸质、有布料、有丝绸,连扇骨都不一样,塑料、骨头、竹子、木头的都有,扇面有的画着东西,有的写着字,有的留白。留白扇面主要是供一些有才情的客人自己写,或者帮客人写上、画上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看了下,买了把一面留白,以檀香木为骨,另一面绣着名身姿婀娜温柔淑美女子的丝绸扇子。
他以前也跟爷爷学过书法,字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丑。所以,他就向店铺老板借来笔墨,自己在留白扇面写字。写好后,看了下,感觉怪怪的。又朝旁边几把扇子看了看,原来是少了一枚印红。
于是,他就对店主问道:“老板,你这边有没有刻好的印章?”
开玩笑,在古玩街上,怎么可能没刻好的印章?
店主又瞄了他一眼,随手指了指边上一个木柜,那里面摆的都是他收上来的一些印章。也有的是刻错了,但品相不错,觉得扔了可惜,就放在那卖。
蔡鸿鸣走到柜旁,发现里面印章摆得乱七八糟,也没细心照料。都落了一层厚厚尘土。不过他是来买东西,这些不关他的事,就拿起一枚印章看了起来。印章上的字刻的都是反面,有的他认识,有的不认识,他只得去请教店主。被他很是不屑的看了几眼。估计心里在说,真没水平吧!
看了几个,也没中意的印章,就不想再浪费时间,打算随便挑一个了事。
谁知在这时,他眉心间的玉珠忽然有了反应。只是这反应非常平淡,几至于无,若非他细心,恐怕就错过了。
经过前次玉貔貅和地髓的事情。他发现若是遇到含灵气的东西,玉珠就会发光。灵气越多,它发出的光芒就越发璀璨。相反,就会一动不动。看现在玉珠的反应,这次物品含有灵气应该很稀少,要不然它在进店铺之前就应该有反应。
也不知到底是哪枚印章含有灵气,他就一一拿起辨别,终于在一枚古怪的印章上找到让玉珠有反应的气息。
这枚印章相当古怪。下面是印石,一厘米上却罩着铜皮。铜皮长满铜锈,看起来非常怪异。这次,他认得印章上的字,叫“八尺男儿。”嚓,什么破印。这么古怪的名字,不过倒很符合他写的字。
于是。他就拿过去对店主问道:“这印怎么卖?”
店主看到他拿的这枚印,不由再瞄了他一眼,“五百。”
“太贵了老板,你看这印章下面石头又不好,上面还罩着一层铜皮。都生锈成这样了还要价这么高,能不能便宜一点?”
店主当然知道这印不是好货,好东西他也不会仍在那边让它长灰尘,所以很有良心的给他减了二十。
蔡鸿鸣听得牙疼,二十块算什么玩意儿。
“老板,你也太抠了,减二十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二百,最多两百,你要愿意我就买,不愿意就算了。”蔡鸿鸣说完,就要把印章放回去。店主一看,连忙将他拦住。难得有一傻帽来买他这堆破烂东西,他不卖岂不是对不起业界良心。
蔡鸿鸣就把钱付了,然后向他借了印色,印在他写的几个字上,扇面果然好看多了。
印完后,他忽然感觉手中这印章怪怪的,外面那层铜皮好像会动。
他就捏了捏,或许是力气太大,那铜皮竟然松动,上面印石一下从里面掉了下来。他连忙用手接住,却发现这印章真的非常非常不对劲。原本蒙着一层铜皮的印石就如普通青石般,上面带了岁月痕迹,斑驳不堪。但脱去铜皮后,除了下面两厘米处和前面一样,上面却露出与下面完全不同的石质来。
上面那印石色呈金黄,如琥珀般晶莹剔透,对着阳光照可以看见里面滚动着丝丝无名气息,好像是灵气。
不过这灵气很少,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自从吸收从西疆得来的那块地髓后,玉珠基本恢复正常,不再有破碎的危险,他也就不用操心想办法吸收灵气,所以就算知道玉珠靠近有灵气的东西会发光,他也懒得去找。
看了下手中印石,感觉下面青色石头和上面金黄色的石头连在一起,看起来很别扭。
所以,他就抓着两块石头,想把它们分开。
“住手。”
他才想用力,旁边看得傻眼的老板终于清醒过来,好像死了爹妈一样大叫道。
店主叫池不归,这份家业是祖传下来的。
老年人嘛,和年轻人有代沟。所以当蔡鸿鸣傻头傻脑的进来时,他就不是很高兴,再看他冒冒失失的买扇子写字,又买印章,更是不喜。谁知偏偏就是这个他不喜欢的小子竟然狗屎运的从他一堆不用的印章中找到了宝贝。刚刚蔡鸿鸣拿印石对太阳光照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那光,真是亮瞎了他的眼。以他几十年的经验,哪还不知道蔡鸿鸣手中拿着的石头是什么东西。
池不归可以说是用飞一般的速度来到蔡鸿鸣身边,厉声问道:“你小子想干什么?”
“将它们分开啊!”
“能这么分吗?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