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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没有陷阱。”云霄在我身边扔下一句,就大踏步地朝着小楚走了过去,丝毫不顾忌小楚声嘶力竭的叫喊,走到牢门前蹲下,对着他的额头就是一弹,“小鬼,你过日子过糊涂了吧?什么仙门大会的前一晚,现在地牢外面日头还高高挂着呢!”
“哎呀!云霄大哥,那柳呈殊正是算到了你们会在晚上——”小楚舌头一个打结,似乎到现在才意识到云霄刚刚说了什么,“云霄大哥,你刚刚说什么?白、白天?”
“青天白日!”云霄着重说了这四个字,“还没到晚上呢,不着急,那柳呈殊布置陷阱也得等会儿再来。”
小楚看上去已经傻了:“青……青天白日?云霄大哥,花朝姐姐,你们……你们怎么不到晚上就过来了?”
云霄嗤笑一声:“晚上过来给那姓柳的当王八捉啊?”
“可是不对啊,你们是怎么在白天大摇大摆地找到我这来的?现在可是白天啊!”
“你忘了?你花朝姐姐可是会一个非常厉害的隐身之术,再说,白天才好行动,我看着像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反其道而行之的道理你懂不懂?”
……这明明是我之前说过的话吧?!
“反其道而行之……”小楚喃喃念了一句,双目蓦地变得明亮起来,他抓着牢门的手也一下变得用力起来,“云霄大哥,你好厉害!简直是算无遗策!”
算无遗策的是我吧?!
我差点被这事态的发展给搞蒙了,也上前几步,刚要澄清想到这个点子的人是我不是云霄,云霄就站起来,拔出封魔剑对着牢门就是当空一划。
一阵淡淡的金光闪过,牢门上的封印被封魔剑打破,应声而开。
“嗯。”他满意地笑了一声,收剑入鞘,“看来还是得有一把利剑傍身才行,解开封印都不用费麻烦了。”
……他什么时候使剑使得这么利索了?
和我一样,小楚对此也是一愣:“四南印居然解开了?这、这可是柳呈殊和姐夫合力设下的封印啊,就连姐姐也无法撼动半分,云霄大哥,你好厉害……”
“那是当然,你不会以为我还不如你姐吧。”云霄理所当然道。
我走上前,蹲下/身对小楚道:“小楚,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听云霄说……那柳呈殊似乎会用手段来逼迫你说出云霄的行踪?”
小楚立刻摇头一笑:“不要担心,我没有事,姐姐她一直在帮着我,那姓柳的拿我也没办法。花朝姐姐,你放心,他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半句关于云霄大哥的话来!”
“真的没事?”我担忧道,伸手抹了抹他脸颊上的泥印,“那你怎么这么狼狈?我身上带着点伤药,你若有伤,一定要说出来。”
小楚嘴一抿,看上去有些想哭,但忍住了,依然摇头:“我真的没事,花朝姐姐。对了,你们来是——”
“——是来把你带走的,小鬼。”云霄接过了他的话,淡然道,“好了,既然封印已解,你就跟我们走吧——对了,忘了你还被铁链锁着了,把手伸过来,我给你解开。”
“走?”小楚一个激灵,摇头后退了几步,“不行,云霄大哥,花朝姐姐,谢谢你们前来救我,可是……我不能走。”
“小楚?”我不解地看向他,“明天就是仙门大会了,他们这次齐聚上暄城是为了讨伐魔道,柳呈殊到时一定会拿你开刀,你还不走吗?”
云霄冷笑一声:“你不会是在想以身正名、以死证清白吧?”
“当然不是!我才没有那么傻!”小楚高声道,“可是……”他的情绪又立刻低落下去,“我身败名裂不要紧,可我爹娘的名声不能因我而坏。云霄大哥,花朝姐姐,或许你们不清楚,因为我的事,又因为那姓柳的有意引导,已经有人开始说我爹娘教子无方了……云霄大哥,你不是仙门中人,所以你可能不明白,爹娘的名声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不能因为我而让他们死后还受人指点,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笑谈,所以我不能走……”
“所以呢,”云霄道,“你准备干什么?”
小楚被他问得一愣。
“是明天慷慨激昂地陈词你清白你无罪,还是揭露柳呈殊的罪行?”
“若是前者,你如何自证清白?若是后者,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别傻了,小鬼,话本里的东西不可尽信,你在这里慷慨激昂又有谁知道?到了明天,你还是被千夫所指,是个离经叛道。背叛师门的叛徒。”
“可、可是,”小楚明显退缩了不少,他神色茫然地看看我,又看向云霄,“我若跟你们离开,岂不正给了那姓柳的一个绝佳的借口?那姓柳的到时一定会说我是畏罪潜逃,到时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现在你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云霄轻哼一声。
小楚的双眼立刻黯淡下来。
我于心不忍,正想出声,云霄又道:“啊,对了,若是你能配合他们说出我的行踪,或许还能回头是岸。怎么样,这是唯一一个向仙门证明你自己的机会,”他向小楚微笑,“要抓住么?”
“我当然不会出卖你们!”小楚立刻道。
“那好。”云霄摊手,“死局了。”
小楚仿佛被他掐住了喉咙,再说不出半句话。
“好了。”我见小楚被云霄说得哑口无言,适时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云霄,你刚才假借穆承渊的身份过来,那个上暄城弟子很有可能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