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立即停止下来啊!”
叶梅的话说中了我心里最害怕的忧患!的确,如果真的有半点不好,作为身在局中的我是可以立刻意识到的,那么我也可以停下来!
我看向叶梅,点头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来告诉我,我该如何做。”
……
入夜,叶梅陪着我来到家里。爸爸听说是我要给妈妈驱邪,又惊又喜,看着我,眼里泪花闪烁。他连连点头说好,好像我跳大神是多么有出息的事情一样!
其实,我的心里很紧张!
虽然叶梅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步骤给我讲解得十分清楚,又给我亲身示范,又让我在她面前口述动作了好几遍,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很紧张。
叶梅说了,仪式开始的时候,是肯定会发生一些无法以常理来解释的事情的!
关上大门,屋子里一片阴凉!今夜有星,虽然稀疏,却有淡淡的星光从天井里透进来!妈妈在屋子里已经睡着了,爸爸守在她的身旁。
正对大门的堂屋里靠墙放着一张破旧的香案,也不知放了多少年了!木头上的漆已经剥落,露出虫蛀的洞眼。
这里没有香炉,是叶梅从家里临时带来第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枝红色的香。
叶梅淡淡说道:“可以开始了!”
她退在了一旁,神情肃然。
我的心里好像在打鼓,默默在心里将要进行的事项又过了一道,才定下心来走到了前面。
我双手掂起三枝香,平放着点燃了,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了一道所要祈求之事,然后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退后三步,我跪在了地上,旁边早已经放着一个火盆,一旁放着一件妈妈的旧衣服,旧衣服里还裹着一缕妈妈的头发。我将衣服和头发都丢进了火盆里,又点燃了黄土纸烧着了!
叶梅说,这叫做烧灾,表示妈妈的病灾都会随着这衣服和头发而烧掉,地下的脏东西接到了这件衣服和头发之后,就会以为妈妈到了位,就不会纠缠了。
叶梅白天给我讲的时候,我还问她,说什么是到位啊!叶梅白了我一眼,叫我自己想想。本来我不是明白,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明白了!
这时,大门处徐徐吹来一股凉风!这股凉风阴冷之极,吹到人身上,感觉好像在下雪天一样!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大门明明关着紧紧地,就算从门缝里吹来的风也不应该这么冷硬啊!
我的手脚发麻了,开始想到叶梅给我说过的,仪式开始时,会发生一些不能以常理来解释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她指的?
可是我不敢看叶梅,她说过,不能分心,否则就糟了!
我镇定心神,颤抖着手放进黄土纸,看着火焰熊熊燃烧,看着妈妈的旧衣服在火焰中扭曲变黑烧成灰烬,至于头发,更是一碰火就燃!
好不容易等到衣服烧完了,我开始磕头!一、二、三、我起身,闭眼默念,然后又是全身匍匐下去磕了个长头,如此反复做了三次之后,我开始起身。
这时候,按照叶梅教给我的,我应该双手伸长了合十,绕着屋子转三圈,然后开始手舞足蹈地跳大神了!
可是,这一瞬间,我感觉好像有什么钻进了我的身体里一样,冷冰冰地!我浑身好像起了摆子一样!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曲起来,好像灵蛇一样摇摆!
不行,不行,不行!我在心里呐喊,这样不行!我要救妈妈!不能坏了仪式,不能害了妈妈啊!
可是我的手脚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一样,左脚轻轻伸了出来,右脚往后翘了起来,两手交叠,作出小鸟展翅的动作,却又左右脚互换,闪电般地转了个身!
我看到叶梅惊异的目光,却呆立在一旁。我的左臂不由自主扬了出去,好像驱赶天边的落雁。我的右手僵硬地扭曲着,好像拗断的树枝,我的双脚踩着奇怪的步伐,嘴里嗬嗬冒出听不懂的乡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不行不行!我要救妈妈!我要救妈妈啊!我自己无所谓,可是我不能害了妈妈啊!
是吗!是吗!是吗!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刺破我的耳膜,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大门处朦朦胧胧,。恍惚有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穿着宽松的大襟,两条肥肥的裤腿空荡荡地,她的脸一片苍白,两条细细的辫子垂在脸侧,隐藏在雾里的五官朦胧看不清!
她的手里抱着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一团,尖尖的鼻子,绿色的眼睛!
狐狸!是那只狐狸!是那只我梦里见到过的狐狸!
她抱着那只狐狸,好像在哭泣!她把脸埋在狐狸身上,喃喃说道:“真的是这样吗?是吗?真的是这样吗?是吗?”
原来那三句是吗不是在问我,是她自己在自言自语。
接着,我看到她走进了右边的厢房,那是我住的房间啊!
我的身体依然在不自主的舞蹈着,随着舞步,恰巧看到了我的房间里。我看到她抱着小狐狸自言自语:“你说,我是不是该放了你呢?”
她哭泣着,又是抚摸着小狐狸,又是抬起脸沉思,这时,我的身旁又有俩个人影进了屋子里。
我实在是惊讶极了!我看到一个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看到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这两人同样穿着宽大的衣服,脚下是肥肥的裤腿,仔细一打量,好像是晚清时候的衣着。其中一人年纪略大,大约四十左右,头发盘在脑后,面色严厉。另一人则是和这女子年龄相仿,少女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