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拦你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姜伦又说:“喂,我帮你的忙你怎么也不说声谢谢,你这人怎么这么吝啬啊。早上也是的,好心好意给你买了槟榔提神,结果到头来无缘无故不理我!”
想到早上他在纸条上故意地恶作剧,故意把人情的人字写得那么小,后来又故意描粗,好像是我自己看漏了似地。我有点来气了,但是想想他的槟榔,吃人家的嘴软!
我低声说道:“那,那不能怪我,谁,谁让你故意在纸条上那样写。”
姜伦突然回头,咧嘴笑道:“你说什么?”
我吓了一跳,连忙嚷道:“喂,专心骑车,你看着前面啊!”
“怕什么,前面什么都没有!”
他不以为然地张开双手,丢下车头,炫耀地说道:“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车技!你看,我不用扶着自行车头照样平稳向前。”
“喂喂,别玩了,小心点!”
“你也太不相信我了!”
姜伦不听,依旧踩着自行车。他张开手,好像小鸟一样。的确,虽然他的手没有掌住车头,可是车行的方向还是笔直笔直的。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后面已经有一辆小汽车开过来了!
我吓得敲着他的背喊道:“快,小心点,后面来车了!”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响起一阵滴滴声,那辆小汽车突然加速,飞快地从我们身边开过去,带起一路的黄土。
从车窗里露出一张男人的脸,一晃而过!
姜伦连忙握紧车头往里面靠,饶是如此,我们从头到脚都吃了一身的黄土。
他停下车子,呸呸呸吐了好几口,气急败坏地骂道:“是哪个缺德王八蛋,怎么不在上面开。”
我心里暗暗好笑,心想,刚才你和你爸爸的车子不也是在下面开的吗?怎么这会儿就骂起别人来了?这可真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不过,开过去的那辆小车我认识。
那是族长叶梅的车子,坐在里面的人是叶梅的老公——叶松。
叶松原本姓刘,和叶梅结婚之后改姓叶。夫妻两人感情虽然融洽,可惜一直都没孩子。这也使得叶梅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
我拍了拍身上的黄土,捂着鼻子咳嗽着说道:“走吧,啰嗦什么啊!刚才多危险啊!要是一个不小心,我们就要卷到车底下了。”
姜伦拍打着身上的黄土,听到我咳嗽,看了我一眼,突然说道:“等我以后有了钱,我一定要花钱把这条路修成水泥路。”
我哈了一声:“是啊,等你以后接你爸爸的班,也当镇长。”
他竖起眉毛认真地说道:“你嘲笑我?哼,当镇长只怕没那么大的本事,再说上面那么多官都压着他,哪里有那么随心?最简单的就是赚很多钱,直接出钱。”
我嗤然一笑!
他骑上车继续往前,时间比较紧张,我们也无心嬉闹,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叶家台。
对于叶家台,我已经很久没来了。再次回来这里,我的心里简直是翻江倒海,说不出什么滋味。有些难受,有些感慨,还有些愤愤!
进了路口,很快就看到了姜镇长的车和刚才那辆小汽车。
它们都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在那里,还有一辆警车。
这是族长叶梅的家。
叶梅的这栋房子在叶家村算是独一份了,楼高三层,特意定做的水磨大青砖,仿古的屋檐和窗棂,前面的院子里却立着一根水泥路灯,做成宫灯式样。屋子里明亮的玻璃窗,垂落在玻璃后的窗帘色彩华丽浓艳。庭前庭后种着乡下常见的栀子树和万年青,前后左右的房子相隔很远,种种迹象表明,这栋楼房的主人身份非同一般。
第一卷原罪第13章与虎谋皮
这块地基,原本是我们家的,自从叶梅接任族长以来,就推倒了老房子,在这块地基上盖起了新房子。
从我生下来,就很少进入这个房子。这栋房子对于我们家是个碰不得的禁忌,原本属于自家的房子却被他人推倒,任谁都不会好受。
姜伦把车停在路边一从矮树边,问我:“我先去和我爸爸打个招呼,你和我一起去?”
我摇摇头,说道:“你先去吧,先看看我爸爸和姐姐是不是在里面,我去我堂姐家里看看。”
姜伦点头说道:“那好,要是找不到人的话还是回来这里会和,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他这话说出来,我竟然听着十分高兴,不觉带笑点头。
我说的堂姐就是叶茹,既然昨天夜里叶茹出了事,那么也许姐姐在叶茹家里。
叶茹的家和叶梅家相隔不远,就在后面靠左一点的方向。我绕了个弯岔过去,看到大门开着,院子里空荡荡地,好像没人。右边摆着一个大石磨,左边靠墙放着一排兔子笼。木笼子里面装满了兔子,一只只温驯极了。
突然,一只黑猫从房顶上落在我的面前,弓起背,竖起尾巴,戒备地看着我。这只黑猫通身皮毛黑得发亮,两只碧绿的眼珠子发出摄人的光芒。
这只猫叫做mī_mī,是叶梅豢养的。从前在叶家台的时候,我就经常见叶梅走到哪里都抱着它。
它“喵呜”了一声,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我。
“mī_mī!”我小声叫着它的名字,对视着它的眼睛,轻声说道:“mī_mī,你不记得我了啊,我从前还给了你小鱼吃的!”
它好像听懂了我的话一般,歪着脑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