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呼啦一声围上去,都好奇看着这个老头怪异的表演。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老头神情严肃,旁若无人地继续喊道
暴力征税害农家,再现土匪和恶霸。
农民跟您打天下,如今反倒受欺压。
里应外合忙改制,厂长变成资本家。
国有企业被搞垮,坏人心里乐开花。
您说工人是主人,如今要吃苦二茬。
分流改制加买断,要把工人往死掐。
这个那个产业化,逼着人民把钱花。
股市设局把钱圈,血本无归赔光了。
辛辛苦苦几十年,人民生活贫困化。
蔓延管不住,贪官越抓官越大。
收入财产不公开,群众要问为了啥。
眼看公仆忘人类,先把自己解放了。
贪官张口就是法,非法财产便合法。
厂长年薪几十万,难道国企就靠他。
昧着良心瞎胡搞,损公肥私捞一把。♀
早知如此差距大,没人革命打天下。
人群中突然静息下来,没有人轻佻地嘻笑了,也没有人喧哗。我看到老头地眼角流下泪水,他浑然不觉,对着塑像又是三鞠躬。
人群里有了回应。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子说,这社会啊,太不公平了。妓女住了宾馆,地痞成了大款,当官的把磨短。
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说,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没有见过这样的世事。当官的一月拿多少工资,凭什么就坐好车住豪宅。我当初跟党干革命,那时候的艰苦朴素、为人民服务,现在咋就不提了。
穿着中山装的老头把手伸进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塑料包,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证书和奖章。老头向围观的人说,他当过新四军,也当过八路军,还参加过抗美援朝,现在腿上还有日本飞机的弹片。回国后,他响应祖国号召,参加家乡的革命建设。他没有想到,到了晚年居然衣食无着流落街头。
老头说,他相信党相信国家,他相信政府想让人民过上幸福生活,国家政策都是对人民有利的。但是,坏就坏在下面的贪官污吏,歪嘴和尚乱念经。贪官不除,兴国无望。
听到老头的话,我感触很深。
就是在那一刻,我萌发了去武夷山揭露那名高官的念头。
一个星期后,我又来到了武夷山。
我装扮成一名电工。我在山下的劳保商店里购买了一套用劳动布制作的工装,腰间的皮带上悬挂着螺丝刀尖嘴钳试电笔等等一大排专业用具,一走路就叮叮当当发出一连串脆响。我来到了那名神秘高官的别墅外。
那时正是午后,我伏在围墙外的草丛中,看到一名保镖坐在围墙内的一间小房子里,伸长四肢歪斜着头昏昏欲睡。突然电话铃声急促响起,保镖站起身面朝墙壁接听电话。我看到四下再无别人,急忙从草丛中一跃而起,轻手轻脚地快步穿过围墙,向别墅走去。
推开别墅那扇厚重的茶色玻璃大门,掩身在楼梯旁的墙角,看到保镖站在围墙边的台阶上漫无目的地向门外探望,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别墅里空寂无人,走廊里楼梯间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猩红色地地毯,一尘不染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人体油画,那些变异的夸张的人体浑身都在释放着勃勃的和妩媚。我踩着地毯轻轻地登上二楼,二楼有面对面六个房间,其中的一间门扉虚掩,我轻轻地推开,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就闪身进去。
那是我所见过的最富丽堂皇的房间,一套名贵的楠木家具靠墙摆放着,在透窗而来的明媚阳光中泛着古朴而优雅的光芒。我曾经采访过在福州举办的一届家具博览会,我知道这一套家具价值至少上百万。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异常宽大的黄铜色的双人床,床边的栏杆上镶嵌着熠熠生辉的珍珠和宝石。每一粒珍珠和宝石都可以买到上百张普通的双人床。我没有想到贪官的寝室居然奢侈糜烂到这种程度。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巨幅照片,照片上一个风情万种极尽妖媚的女子坐在椅子上,非常满足地笑着,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又矮又胖像土豆一样毫不起色的男子,尽管他西装革履极力想做出一副气宇轩昂状,但臃肿下垂的脸庞和高高凸起的肚腹暴露出了他的养尊处优和无限丑陋。他们两个就像张飞配貂禅,但是他远没有张飞的强悍和武威。他肠肥脑满的形象让我想起了农村过年时悬挂在树下被刮净了毛的大肥猪。房间里氤氲着一种淡淡的香味,那种香味像烟雾一样无声无息地飘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我深深沉迷。我突然感到一种久已压抑的在心底像烟雾一样悄然漫上,慢慢地覆盖全身。然而,我又不知道那种香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曾经读过一本书,书中写到了有这么一种香味,它是原产于印度的深山老林里的一种草发出来的,那种香味只能持续短短的几个小时,闻到这种香味的每一个人都会勃发,它是远古印度皇宫里的贡品。面对双人床的墙壁上悬挂着一面超大屏幕的电视机,电视机下是一方小柜,柜子上是一堆碟片,封面上印着男女的不堪入目的画面。我想,这名高官肯定是一名阳痿患者。
我拿出数码相机,匆匆拍摄了几张后,又悄悄地爬上三楼。三楼只有两间异常宽大的房间。门扇都打开着。一间房屋里面对面放置着两张真皮沙发,那种纯白的颜色柔软而舒适,沙发边是两尊高大的金属制作的裸女雕塑,不知道是黄铜的还是镀金的。我悄悄地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