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殿中,沈靖只得叹一声:“俞伯岚这个狐狸。”
俞九儿恰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补上一句:“他自然是狐狸。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还是有尾巴的。只等着就是了。”
沈靖问:“你就这么称你哥哥?”
俞九儿一边整理沈靖桌案上的奏折——三个月来,她已经可以代替溪流做一些沈靖身边的杂事了,一边说:“不然呢?还是说陛下怀疑我的忠心?”停下手里的活儿,眸子望着沈靖,寂寞又哀伤。
三个月来,无外人之时她对沈靖的自称已经变为“我”。
沈靖忙道:“不敢不敢。”
溪流在一旁站着。这三个月,俞九儿不来时,他还像往常一样帮沈靖处理些事物。俞九儿一来,他就立刻退到一边,就那么静静的立着,仿若不存在。
这两个人名为夫妻,实也是夫妻,按理说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听他们说话交谈,又好似勾心斗角的盟友一般言语试探步步为营,真是诡异极了。
忽有小太监来报:“俞丞相进宫谢恩。”
沈靖看了一眼俞九儿,道:“宣。”
等俞伯岚郑重的走进谢恩时,俞九儿早就偷偷地从后面溜走了。
孰知躲得过此时,躲不过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