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知这人深得帝宠,不好和她计较,可又实在受不得她每日的玩笑——不知是真讨厌自己,还是本就促狭。
总之在张管事第五次向沈靖声泪俱下的哭诉之后,沈靖觉得,为了这公公的下半生,还是换个人为好。毕竟张福最近都气得快秃顶了。
沈靖便改派了溪流去接徐三娘。徐三娘打心眼儿里是有些怕溪流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大概是溪流长得不想太监,如果能长出胡子的话,更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吧。
她不敢亵渎溪流,只好憋着。
到了清凉殿东殿,话也不多说,该整理奏折依旧整理奏折,该看书依旧在午后懒猫一样趴在榻上看书,只是再也没有“哎,你看,这个大臣写的字像是蛇爬过去的——比我的都不如。”;“嗯,‘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可不是嘛,漂泊无依,湖海浪迹,终有那一日。照他这么说,倒不是远行,而是归家了。”
她不出声说不喜欢,却事事都让沈靖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