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扣住。力与力的较量,他轻易占上风。赖思归摸到他紧绷的肩肌臂膀,身体一软。舌头立刻被缠上,一番追逐。
严慕喉咙里溢出低哑的轻笑,摁住她的脑袋,继续攻城略地,在她嘴里肆意扫荡。赖思归动不了,抓着他的衣服,被迫慢慢后仰。
严慕深入吻着,他惊奇地发现赖思归惊人的腰力。他试着继续把她往下压,到了几乎九十度的角度,他微微松开手劲,她仍能保持姿势,眉头也不皱一下。
赖思归还能往下,她扶了扶他的肩笑笑,挑眉,在他愣神的当儿,反客为主,满眼挑衅。
前一晚两人是站着一个姿势做完的,严慕完全没料到……这他*妈也太软了!
他在极近的距离,看着她几近透明的绒毛,卷翘浓密的睫毛,细挺的鼻梁,和自得的小眼神。这别扭姿势,他都站累了,这女人还闭着眼满脸享受。
严慕一把将她揽起,重新拢在怀里,狠狠卷住在他嘴里放肆扫荡的小小的舌头,毫不掩饰眼里的赞赏。
真是捡到宝了……
赖思归被吸得发麻,嘤咛一声,两人气息都不稳,互相对视了一眼。门外“咚咚咚”又响了三声,田俊俊这倒霉孩子,在外面拧锁,“咦?怎么反锁了?赖老大刚不是进去了?”
“严教授,严老大?”他又叫唤一声。
赖思归在他怀里哼哼轻笑,严慕抬起头,掐了掐她的腰,冷着脸放开。他清清嗓子,硬声道:“在外面等着。”
赖思归理好衣服,点点他的胸膛,仰头,“不要点火哦。”
她转身要出去,脚还没迈开,腰上一紧,又被拽回去,高跟鞋的鞋跟在地上蹬蹬两声急响。
赖思归忍不住斜眼,“严教授,欲求不满你有五指姑娘。”
严慕轻嗤一声问:“打火机一个多少钱?”
赖思归给了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严慕把她又拽进几分,“嗯?”
“一块,怎样?”
“也就是一包烟四块五毛钱,一根两毛两分五。”严慕点点头,“你抽了六根,一共一块三毛五。”
赖思归挑眼,“你菜贩子长大的吧。”
“赖思归,多拿了我八毛五,还敢嫖我?”
“妈的。”赖思归抬脚就要碾他的鞋,严慕一闪,退开两步抱臂看着她笑。
赖思归蹬蹬蹬扭着屁股拉开门出去,田俊俊迎面跟她打个正着,她木着脸开口:“江湖救急,借我一块钱。”
田俊俊愣愣地摸了一块钱出来,赖思归蹬蹬蹬又踢进严慕办公室,一块纸币甩到他身上。
“吻技不错,多的一毛五别找了。”
严慕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算好了吗?这五毛只够抵烟钱。”他俯身在她耳边说,“不算嫖我的。”他扬了扬手里的五毛钢镚。
赖思归都要被他认真的表情感动了,他妈为了一句话,缠了她那么久又抱又啃。
她一个人坐在自己位置上,泡面只掰了一半泡在开水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调料包的辛辣味。中午,同事都出去吃饭了,办公室静悄悄的。
双肩包底层的老人机响起来,她一边应付司法所每周常规的定位跟踪电话,一边掀开盒盖闻了闻泡面的味道。
社区矫正是狱外服刑,为了对这些服刑人员的监督和控制,防止再度危害社会,他们的活动范围通常只限定在居住地所在市内。司法所其实给服刑人员的手机上都装了定位系统,一旦出了江林市,系统会自动反馈,并发出警告。
每周的定位电话是为了确认是否出现人机分离的情况,譬如手机在,人却离开江林这种逃脱监督的现象。所以问话通常也简单,只要确认是她本人就可以了。
赖思归挂断电话,泡面已经有点烂了,半包的量她没两下就解决了。手机提示有微信进来,是以前快递公司的同事发来的,让她明天就可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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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思归又开始送快递,每天中午午休和晚上下班后,就骑着电动车一边啃面包,一边飞驰在街头巷尾。
田俊俊已经连着几天吃饭时没见着她人,他不禁纳闷,奇怪地问严慕:“赖老大最近在忙什么?吃饭都见不着人。”
“她的事我怎么知道。”
田俊俊噤声,他直觉这几天严教授情绪不稳,动不动就把人叫进办公室修理,还是装空气好了。
无奈装空气也会中枪。严教授吃完饭,“嘭”一声放下筷子,阴着一张脸问:“你们是同事,难道不会去多关心一下?”
……
赖思归中午回来刚进公司,项目组微信群里,咚咚咚同时出现三个红包,田美美、路灯和油条一人一个。
赖思归一个一个毫无压力抢了,打开红包后台显示只有她一个人领了,每个都是全额。
田美美这时在底下发了一个庆祝的表情,干巴巴道:“心情好的要飞起来。”
路灯:“是啊。”
油条:“是啊。”
有病吧这群人。
她刚想发问,郑彤从走廊走过来,见她满头大汗,不禁笑,“你干什么去了?流这么多汗。”
赖思归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9月10日,她笑了一下,“我有个朋友今天过生日,祝她生日快乐呢。怕迟到,一路赶回来。”
“你真是,”郑彤说她,“不会晚上再去啊,中午哪有那么多时间。”
“晚上人家要跟男朋友过的嘛。”赖思归看了眼郑彤手上的铂金手链,眼睛一亮,“好漂亮啊,你男朋友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