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草稿:“人家都有人陪,就我一个人漂在街上,好可怜。”
估计本人要在眼前早就跟小狼似的扑上来了。
林亦霖犹犹豫豫,自从母亲过世,他卖了房子又不用往家里汇钱,经济没负担,自然不用去打工,确实比从前轻松多了。
可惜在他的感觉里,玩乐加约会等于浪费时间加没有收益。
“那……我周末去看你。”
“不用,三天我全要~”陈路声音忽然变得干脆:“我到学校外面了,是您自己出来还是我去抱您出来?
林亦霖一时无言,好几秒才哼出声音道:“……你等我下课。”
说完啪嗒挂掉电话,猛地开门进屋。
没了班长,教室自然会有些小声音,可惜碰到有人郁闷没处撒气,林亦霖环视一圈不大高兴的说道:“我看你们学习也不想学,从你们几个开始轮值日,干不够使劲说。”
大家低头彼此相视窃笑,果然谈恋爱的人容易精神抽筋。
远远的看到校门外背着个环保包的高大男孩儿,林亦霖差点没认出来,陈路竟然穿着t-牛仔裤,还戴上运动帽,小脸挡在帽沿的阴影里只露出个尖下巴。
“你怎么搞得这么年轻?”小林子走过去笑道。
“本来要练现代舞的,”陈路抬脸看他:“我平时很老吗?”
“没有,就是挺一本正经的。”
“那是你。”陈路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很配嘛。”
林亦霖翘着嘴角不说话,他确实是永远都不接这种话题。
陈路正想搂过老婆占占便宜,谁想突然对着林亦霖身后露出个见了鬼的表情,低声道:“我哥。”
林亦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拍了下肩膀:“在这儿干吗呢?”
“啊……没干嘛。”
瞅着肖言小林子语结,虽然没有正面谈过,但他估计肖言对他俩的事是一百个反感。
“放学了你也管,”陈路大大方方的拉过林亦霖,说:“我们要去吃饭,不带你啊。”
“臭小子,还和你妈质气呢?”肖言不怒反笑:“她也没要怎么着你,至于搞这么僵?”
“我没闹,我已经成年了,有权利选择要怎么生活。”
“迟早你得哭着回去求她。”肖言讽刺道,又对林亦霖说:“考完了是该放松放松,但也别什么都不干,路还长着呢。”
“恩,我知道。”
“成了,你们玩去吧,注意安全。”肖言摆摆手便往学校走去。
林亦霖好奇:“他脾气怎么变好了?”
陈路笑:“小柔姐怀孕了,我哥最近开始转性~”
“啊,要当爸爸了……”林亦霖有点吃惊。
“要不你也给我生个儿子?”陈路捏他走神的脸。
林亦霖怒视走之。
b城有很多古老而美丽的胡同,有些被年轻的艺术家和北漂成片的租下,变成了情调独特的酒吧街,其中也不乏巷深酒香的餐厅。
陈路知道林亦霖不喜欢去那些高档的酒店,便习惯性的从他必看的时尚杂志中收集这些信息,讨老婆开心。
在傍晚的时候,夕阳染血,青绿的胡同便格外迷人。
两人坐在小店的阳伞外,对面陶瓷店飘出淡淡的音乐和檀香,来来往往多是外国游客,气氛倒也融洽。
“好不好吃?”陈路支着下巴看他。
林亦霖夹了块豆腐放在嘴里,很满足的点点头。
这家店老板是日本留学生,做的菜品有些东洋味,很特别。
“你怎么不吃?”
陈路说:“减肥。”
小林子差点呛着:“啊?你还用减肥?”
“小凡姐不让我多吃,明天就开始海选了,越瘦上镜越好看嘛。”
“你就知道小凡小凡,给,吃。”林亦霖有点不满意,盛了勺水果沙拉递到他面前。
大少爷很听话的含下去,果然顷刻就开始不老实,探过身用亲吻送到小林子嘴里,搞得小林子捂住脸嗔怪的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陈路眼睛一弯,乐不可支,说道:“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什么?”林亦霖随口问。
陈路像是早有预谋的从包里拿出个ty的精致首饰盒,在林亦霖面前缓缓打开。
里面是款男士周身镶钻的彩金戒指,和陈路手上的稍有不同,被夕阳一照,闪烁着银星般的光辉。
林亦霖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沉重。
他觉得它太昂贵了,不知是价格,还有意义。
今年夏天自己才要过十七岁的生日,一个十七岁的人,如何承担起一枚戒指的重量?
陈路很小心的拿起戒指,握着林亦霖的手轻轻带上,尺寸分毫不差。
林亦霖的喉咙突然变得很痛,以至于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害怕看到他被拒绝的表情。
可是,知道戒指被戴上了才知道,原来无名指也会痛。
就连目光都被这一天最后的光芒弄得很痛苦。
爱情里居住着生命。
但你永远不知道,它是天使,还是恶魔。
——2006年4月23日
五月快要来临的时候,学校里风风火火的传播着两个新闻。
一是神秘的大少爷陈路竟然去参加电视台的选秀,俊美的外表和灵歌式唱腔让他倾夜间闻名大街小巷,许多记者不惜冒着被保安抓的丢人代价,纷纷潜入一种打听消息——当然,主要是他的家庭门槛太高也太遥远了些。
总之,凡是他到的地方,忽然粉丝成群,而且势头变态到许多严肃社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