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宾斯基大酒店是一家开张不久的五星级大酒店,它耸立在临湖大道最佳的地段上。对面就是宽阔的临湖广场,临湖广场的前身是临湖公园,去年,这家公园拆掉了围墙,和临湖广场融为一体,成了免费公园。
虽然是四月,但由于昨日的一场大雨,将原本回升的气温一下子打回了头!张天翼今天甚至穿上了薄棉袄,他头发有点乱,只是警帽一戴,看不出来而已。本来他就一个人过,生活上也就比较随便!他长得没有什么特色,消瘦,欣长,脸型略有些凹陷,眼神也不犀利,初一看,你是不会把他与警察这个职业联系起来的,但他确实是警察,而且还是一名分局的刑事警察!
尸体就出现在临湖分局的管辖地段,虽然,由哪里牵头来调查案子还没有确定下来,但是,作为地区上的刑警,还是闲不下来了。张天翼带了一名助手,推开了莱宾斯基的大门。
酒店的领班用商人特有的微笑接待了他。张天翼将薄棉袄的拉链拉下,掏出警官证给她。领班没有接过警官证,只是瞥了一眼,然而脸上的微笑不再那么自然。
张天翼随手掏出死者的相片,领班还是瞥了一眼,摇了摇头。张天翼有些纳闷。领班笑道:“这样装束的人是不会来我们酒店的!”
确实,死者是活脱脱的农民工打扮,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进入五星级的酒店?领班对着门外指了指。张天翼顺着她抬手的方向望去,店门外有一家专卖店,张天翼知道她的意思,她在下逐客令了。张天翼有些不悦,这么年纪轻轻的姑娘,资格竟然老成这样!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假装没有领会她的意思,问道:“昨天晚上七点到十一点之间,是你在当班吗?”领班点点头,看了看进门的客人,说:“我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我的意思,这样的人不可能会进店,你去问一下门卫更合适。”
她也没有经张天翼同意,就领着他们走出了玻璃大门。门童是一个高个子男士,长着一张娃娃脸,他似乎对警察也没有兴趣,转过脸跟别的客人套着近乎。
领班撇下张天翼,拉着领班走到了大门边上,嘀咕了几句,然后回头朝着张天翼招了招手。助手有些按捺不住,嘴里嘀咕起来。张天翼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
门童刚好今天翻班,昨天可能睡晚了,眼睛了残留着血丝。张天翼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昨天……”
“是的,是我班上。”门童抢着回答说。
“七点到九点之间。你见过这个人吗?”张天翼将死者的相片递过去。门童勉强接过照片,看了看,递还给张天翼,摇了摇头。
张天翼发现领班已经溜走了,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领班用手指着对面,说:“昨天暴雨,停电了,马路上什么都看不见。”
张天翼轻轻拍了拍前额,看着门童,问道:“昨天你就一直站在这里?”
门童两手一摊,做出一个很无奈的动作,摇头说:“昨天的雨太大,这里也无法呆,我站在大堂里了。”
张天翼还是固执地拿出死者的照片晃了晃,问道:“你曾经看见过这个人吗?”门童撇了撇嘴,摇摇头。
谈话陷入了僵局,刚好张天翼接到短信,要他赶回局里。
四
根据命案必破的相关精神,湖滨市公安局就四月七日的案件成了专案组,专案组名称很简单,就叫“四七专案组”。组长由市公安局长兼任,副组长则有市局刑警队长袁正担任。下豁三个组。张天翼被分配在第三组,组员就他和一个法医庄士成俩人,其他两个组各有人员三人。
四月九日,专案组正式开会。组长没有到场。副组长袁正就简单做了个开场白,然后由第一组介绍案子情况。
案子发生在四月七日晚上八点至十点之间,案发地址是本市来宾斯基对面的临湖广场,离马路十五米的桂花树下。被害人死亡时间是八点半至十点之间。第一个发现的是一对恋人。由于当时下着大暴雨,所以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最关键的是,当时停电了,所以,现场的监控录像都成了聋子的耳朵。
一组的陈姓大个子刑警一边放幻灯,一边介绍着案子,死者一米六五身高,七十岁上下,上身穿青灰色夹克,下边是淡咖啡色裤子,脚穿四十三码球鞋。死者胃部中刀,伤口深达十公分,刺穿胃部,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凶器是一把厨用的大号水果刀。死者脖子后面有一处长三公分,宽四点五公分的青胎记,后脑有一条自上而下的伤疤,疤痕十五公分,是旧伤。死者身上有一只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一百四十五元人民币,还有四分之一张旧报纸。
根据现场的情况分析,死者可能和嫌疑人相识,死者在七点左右进入现场,与嫌疑人聊了一会,嫌疑人突然掏出凶器,对准死者胃部一刀,然后迅速离开了现场,死者艰难地走了几步便摔倒了,直至死亡。
底下发出了窃窃私语。坐在第一排的袁正回身看了一下大伙,敲了敲桌子说:“老规矩,有什么高见请举手发言。”
第二组的刑警,那个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小董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问道:“死者死于失血过多,但是现场并没有很多血迹。”大个子刑警指着幻灯片答道:“不要忘了,那天刚好下着大雨,血都会被冲走!”
“杀人目的是什么?看死者的装束就是一个农民工。”小董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