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而渐渐平稳,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美和这身衣着对男人来说是多么地有杀伤力。
“没有,”林安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很好,你等一下。”林安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箱,拍了拍床,“过来。”
夏清清走过去坐了下来,林安拿出几根棉签和一小瓶碘酒,拉了夏清清的手将棉签沾了碘酒轻轻涂在伤处。
伤口遇到碘酒,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有着针扎般的疼。夏清清本能地将手往后撤了一下,林安紧握着,不放开,语气温和,“别动,忍一下就好了。”
夏清清就忍着,她的手上和胳膊上许多皮肤都被吴征义的老婆抓破了,林安一直很有耐心地帮她涂抹。
最后一个抓伤出涂好了,林安放开了她的手,夏清清以为完了,谁知道林安来了一句:“转过来,我看看你后背的烫伤。”
夏清清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发窘地说:“后背没事。”林安将她按了下来,扳过她的身子,将衬衫往下拉了一点。
那处被热水烫到的地方已经红了,还有一些小小的透明的水泡,在她白皙,娇嫩的后背肌肤上更是显眼。
林安不觉加重了语气:“都起了水泡了,还说没事?”说完,他就拿出了一种白色的药膏,挤在手指上,给她涂抹在伤处。或许是那伤太过刺眼,林安竟然低下头轻轻吹了吹。
男人的气息喷在她略有些冰冷的皮肤上,温热的手指还在她的皮肤上慢慢地将药膏抹匀,那酥酥麻麻的感觉,骤然从左肩流窜整个身体。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全身都要僵了。
而这一幕活色生香岂知不是对林安的折磨,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完毕之后将药箱放回原处。
四目相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还是林安先开口了:“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夏清清经他一提醒才觉得有些饿了,林安下了楼,夏清清也随之下来。
她以为林安是要带她出去吃,但当看到林安打开冰箱,拿出西红柿,鸡蛋和蒜苔时,她知道自己想错了。
林安系了围裙,熟练地打鸡蛋,切西红柿,摘蒜苔,夏清清也要来帮忙,林安没有拒绝。
她淘了米,煮了饭,剥了葱姜蒜,那边林安已经开始下锅炒了。蛋煎的金黄灿烂,配上西红柿,色泽亮丽。
八角,茴香爆香,大火炒了蒜苔,到快熟时下肉片,香气浓郁,夏清清闻着觉得更饿了。菜到了最后一个步骤,林安翻了一下锅,加了鸡精,装盘子,准备端出去。
夏清清一直看着他,他穿了一件蓝色的衬衫,灯光流泻下来,窗户上有了他的剪影,一举一动都让人移不开目光。
夏清清只想到一个词“眉目如画”,这词不就是说的他吗?
“看着我干什么,洗洗手准备吃饭。”林安的声音隐有笑意,夏清清心中一动也笑了起来。
两菜一汤外加小半锅米饭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晚饭了。饭桌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也没觉得特别别扭,夏清清很珍惜这样的时光,她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两个人的雷区。
“觉不觉得有些熟悉?”林安突然开口,夏清清被吓了了一跳,问道:“什么?”
“不觉得吗?我们两个人,一起吃饭。”林安又重复了一遍。
熟悉?夏清清有些疑惑,回忆了一下,还是没头绪。但当她再次看到桌上的菜时,那些记忆的片段纷呈踏来,脑海里出现了完整的画面。
那是在一次乡里竞赛,她跟林安被选中去分别参加数学和语文竞赛。那天,他们所有参赛的人都早早地来到学校集合,天还没亮,月亮还挂在天上,迟迟不愿落下。
到了学校,他们坐上了四轮车,车子一路开着,声音大得吓人,车里又颠的不行。所幸,那是都还小,要去乡里都很高兴,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不知道是谁说到了年龄大小的问题,于是又都开始说自己的生日,争论谁大谁小。夏清清也说出了自己的生日,恰好就是当天。
同学们都跟她说生日快乐,然后又问她今天怎么过,家里爸妈会送什么礼物,做什么好吃的云云。
夏清清笑着应答,心里却很难过。她的生日从来没有人记得,家里有五姐妹,一个弟弟,爸妈忙都忙不过来,又有谁去记得这个。
她的生日早于她弟弟夏承熠两天,每每到她弟弟生日的那天,爸妈总会送他一个礼物,做一桌子菜。她虽然早已习惯被遗忘,但是看到这些还是会难受。
同学们很快又聊起了其他的话题,讨论依旧热烈,只是没人发现,夏清清好像不再说话了,她依然沉浸在自己晦暗的心情里。
当时,她不知道有一个人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考试分两场,第一场是语文。夏清清进了考场就收起了自己难过的心情,全身心投入到了考试中。
交卷铃响后,夏清清从考场里走了出来。老师在一间教室边等着他们,一群女生忍不住开始对起了答案,夏清清听了之后,也后悔自己的一道选择题,选了a没选b。
离下一场考试还有两个小时,老师宣布可以自行去吃饭,活动,两个小时后再集合。他话说完,同学们已经四处散开,去了小卖部买零食或者文具了。
夏清清还在想题,林安走过来,安慰她说:“考过了,就不要再想了。跟我来。”夏清清跟着林安走,一直走到了离学校不近的一个小餐馆里。
走进餐馆,两个人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