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要她等你。我亲耳听到。”
“她已经被你逼的远离京都远离自己的亲人,这还不够吗?对于一个伤心绝望的女子说上几句没有实质的安慰之言也不可以。”
“你,我还有她都知道,这正是你心中所想。我不过是你忍辱负重娶回来的卑贱妻子,在我面前有什么必要掩饰呢?”
“父皇常说,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即是给别人体面,也是给自己体面。我是顾及你王妃的尊严,你也要知道见好就收。不要最后最为难堪的是自己。”
“顾及我的尊严,在你们面前我还有尊严吗?你和她藕断丝连也便罢了。书信就明目张胆的放在那里,深怕我见不到。”
“你太放肆了!富贵人家尚且三妻四妾,我是皇子,我若真的想娶谁你非但阻挠不了,恐怕还要落得好妒不良的恶名。如今只你一个正妻你还想如何?”
“这个正妻作了才两个月就要作不下去了。你的算计我早了然于心。我嫁给你时就已经有兔死狗烹的准备。我在意的只是你我的交易。”
“交易。”
“你娶我,我帮你。这也是你我心照不宣的事实。像你说的为了给彼此留些体面没有说明罢了。我可以不遗余力的帮你,如果要死我也绝不会犹豫。而你,在交易完成之前,你只可以有我一个,再不可以和她甚至任何女人有牵连。在我的理解中,你答应我要她离开京都就是等于已经默许了。”
恒允怒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话是大逆不道。我不仅是你的夫君,更是皇子。你背后的大树再大,也是我家的臣子。”
“没错,不过主人之所以可以称之为主人,就是因为有奴仆的存在。没有了臣子,你祁家的天下从何而来。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必闪烁其词,避重就轻。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王爷履行自己的责任。”
“我想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无论你对我有多大的价值,夫为妻纲,你对我应有敬畏甚至恐惧。今日是你第一次的任性忤逆,我不希望会有下一次。你熟读经史,不会不知道历朝长门惨剧多由忤逆夫君而起吧。”
“我更加知道,历朝历代为夺权势可以乾坤倒置,没有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父皇卑贱时就已有一妻一子,如今发妻长子何在?王爷母子难道不是比我更加鲜明的鸠占鹊巢的典范。”
恒允彻底被这个女人激怒,佛袖而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
“不要以为仗势便可张狂,小人得志不知收敛不会有好结果。”
含藜冷冷一笑,能如何呢?如果怎么样都是要离开,不闹上几出张狂几天,岂不是更加冤枉。
☆、第11章
当夜恒允就和她分房睡觉,两人饭也不再一同吃。含藜知道这是他对于自己忤逆的惩罚,等待她低三下四的去请罪。
第二日见他仍旧没有和好的意思,含藜心里害怕起来。她知道他的脾气,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也要绝对的服从他,在他的眼里他要是所有人的主人。不是针对她,换做郝琳宫也是一样。他要她怕他,事实上她一直都是怕他的,只是不愿意显露出来,那样太丢脸。
本来因为吵架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下午哀家又有丫鬟过来传话哀夫人要她回家过生日。含藜这才想起来哀楚璧的生日就要到了,新婚生活令她将过去谨记在心的一些事情都模糊起来。
哀楚璧是哀夫人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孩子,十四岁早逝。含藜被认为义女正是补她的空。在哀家她是亡女的替身,名字、生日、饮食皆同亡女一样。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真正过过自己真实的生日,曾有一段时间忘记自己的名字。
“因为你我成了死人,还是不是自己的死人。你却连一点点的安慰都不肯给我。”从昨天起她还是强忍着,想到要回去哀家,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寄人篱下,想到继续作死人替身的耻辱,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到了回哀家的日子,含藜仍旧没有服软,她没有同恒允讲回娘家过生日的日子,不过她知道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故意要给自己教训,她不叫他他也不肯去。
事先含藜叫水莼找绣工替她赶制两双鞋面和一顶暖帽,又备下许多丰盛礼物,只是有一点,现在她是当家祖母,财物可自由支配。
每年都是一两个月前就亲手绣好绣品,深怕哀夫人看出来不是她亲手做的,现在是赶不及了,也没有那个心思。她自己也是利用哀家达到成为穆王妃的目的,如今已经嫁给了恒允,哀家也不得不敬她几分,相比过去奴颜婢膝,也可以放松几分。
当日含藜磕过头,哀夫人叫人扶起她道:“怎么不见咱家王爷啊。”
含藜笑道:“都穿好衣服了,刚要出门宫里来人传话说皇后要见他,也不说是什么事情。他怕真的有要紧事,便去了。”
哀夫人笑道:“这也是应该的,不能因为过生日这点小事惹皇后娘娘不高兴,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母亲教导的是。”含藜知道哀夫人一定起疑他们是不是吵架,她一走不知道哀府上下又要有多少人就此事议论纷纷。
因为是出嫁的女儿,没有在娘家过生日的道理,不过简单的吃顿饭,送几件衣服首饰。用过饭哀夫人把她叫到房里,道:“和穆王成婚这几个月可还好?”
含藜知道哀夫人对于他们也是不看好的,心里大概盘算他们新婚燕尔之际就已经闺中不合了。尤其今天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