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签,不可说,郡主也无需再问了。”
夏暖本被提起的心,又落下,有些失落的同时又有些释然。她微笑颔首,不再深究。
夏暖问:“我还想求一道平安符,在哪儿能求?”
僧人双手合十道:“郡主出门往右走,若是为签文上这人求的,最好求化解戾气的符文。”
夏暖带着洵青,一路往右去。
洵青问:“郡主,你已经有很多平安符了,还要再求一个吗?”
夏暖答:“唔,之前给云大哥的是我的符纸,难免不灵,还是求一个给云大哥好些。”
洵青撇嘴道:“求了也没甚用处。”
夏暖偏头看洵青问:“你不喜欢云大哥吗?”
洵青瘪嘴,道:“谈不上喜欢,就是觉得,郡主你对他太好了些。”
夏暖笑了,梨涡可爱,丝毫不恼道:“云大哥很照顾我的呐,也不嫌弃我烦人。”
洵青不再开口。
今日求符文的人不多,夏暖在一个年长的僧人前停住了,说了自己的愿想,又将那求签处的僧人的话复述了一遍,老僧人想了想,去佛前取了一张纸,笔蘸上朱砂,慢慢写着,一共写了三张纸,将三张并一张折成一个三角的符就好了。老僧人让夏暖回府后在香炉前供奉三天,夏暖应了。
夏暖出了殿门,迎面错身而过一个红衣女子,夏暖没有细看。
夏暖走后,那红衣女子倒是打量了她良久,问身边的侍女道:“这就是安阳王府的夏暖?”
“是的,郡主。”侍女道。
车心咧咧嘴,不经意道一句:“长得不错,看着比井然要懂进退些。”
便不再提夏暖。
宣地。
一路快马加鞭,到宣地就用了十天,跑死了几匹马,好在青燕堂众身体都不错,沿途没有一人染病,安顿下来之后,云涯和当地城守打过几次交道,是个爱民的好官,就是有些固执,肯定是被排挤到了此处。
是夜,云涯坐在城墙上,提了一壶清酒,喝着。
宣地再往外走,过一个城池,就是沙漠了,现在宣地里能走的人都走了,除了一部分叛军,剩下的就是老弱病残走不动的,当然,还有相当多的病患。
这城往外就乱的很了,暴动的民众抢了大部分的粮食和药草,这处城池都是别处调来的兵力,据闻,前段时日,可没有如此太平。就算是抽调来的兵力,都不是精锐,还有很多在这疫情重的环境下染了病,如此又少了一部分人。
青燕带了药,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云涯却不敢拿出来。
药太少,患病的人却太多,云涯喝口酒,叹一口气。
“阿云,看什么呢?”水东从身后走来,坐在了城墙上。
云涯抬手指了指远处道:“那里,是大夏的边塞城池,我们身下的城墙有三丈两尺,而那里,为了抵御外敌,城墙高有五丈。硬攀上去的话,浇油放箭都是躲不过的。”
水东点头道:“城里的粮食也快告罄了,染病的人也没有药材医治,邻里的几座城池皆是自保不易,我和魏如谈过了,他想要药。”
魏如就是外调兵的参领。
云涯:“呵,倒是不怕死的。”
按理来说,云涯已经接管此处,平叛前都归他统领,魏如是归在他手下的,魏如这条件提的好,不给药,怕是不能使唤这只兵使唤得顺心。
水东踯躅道:“要给吗?”
“给屁,给了我们的人怎么办!”
云涯喝干最后一口酒,指了指那座城池背靠的山脉道:“你看,你和我能从山上下去吗?”
水东会意,想了想道:“看地形罢。”
云涯道:“通知下去,找能上去熟知地形的青壮,愿意去送死的给两包药,找两个人,对对口供,撒谎的押牢里,明晚动身,青燕里人你分一分,有家室全的跟你一道,没家室分几个的跟我一道。”
水东一愣,问:“你一个人从山上下去?”
“是!你带着魏如一起,看到我开城门的信号就来,至于他要药么,你给他药方,药没有,他自然会全力跟你一起配合。”
“那城里都是……”
云涯扯嘴角笑,斜水东一眼:“别净他娘咒老子。”
水东哽住。城里面都是染病的人,就算一路杀过去都难免沾上血,太容易染病了。
云涯晃了晃腿脚,夜风大,吹乱他的发,他眯了眯眼,上方的月亮还是静谧又皎洁。
隔日,一系列的事情被水东安排得有条不紊,城里的康健青壮真的太少了,一个男子和一个半大的少年最终被带到了云涯的面前,云涯看着少年细胳膊细腿的样子霎是不经事,他抱剑在胸,道:“你多大了?”
少年如实回道:“十三了。”
云涯看着那脏兮兮的脸道:“好小。”
少年以为云涯嫌弃他,慌忙解释道:“我爹以前是山上的猎户,我从小在山上跑着的,现在城里面没人比我更熟悉山里的情况。”说完觉得有些莽撞,弱弱加了句,“大人。”
云涯道:“你不在家里来这儿干嘛?”
少年嗫嚅低声道:“我娘快不行了。”
云涯没说什么,走到一旁忙去了,那少年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水东让他放宽心。
天色暗下来,云涯一行人出发,他带了四个青燕的人,连着两个本地人统共七人。
上山的路那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不是特别困难,云涯一行骑着马都能过,三更时分,恰好到了需步行的地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