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延平去本州城里最好的酒楼定了席面,在本州虽不是他地头,也有开着几家不大的铺面,让人去铺子里备了几端缎子布匹,苏合香,金银盘盏,通送楼里头准备席面上做人情用。
自己这洗漱了一番,打理干净,只等贵客。
这头正等得不耐烦,不想出去的楚旺半日不回,倒是等来个陌生的伙计,问:“可是同州楚大官人。”
楚瑾瑜应了,那人道:“小的是奉了咱们家廖老爹的话,来跟楚大爷回话儿的,说是今日的席面大人怕不得空,便差了咱们老爹来,还望大官人不要嫌弃。”
楚瑾瑜向来对这些官场的头头脑脑八面玲珑惯了,知道这廖老爹就是那御史邱国政家的大管事,少不得是他曾经奉承过人物,能请了来也是面子,那些当官的碍着脸面摆架子也不是头一回,便点头应了,只问道:“我家那小儿怎么不来回话?”
那人道:“这小的不知道了。”
楚瑾瑜给了那人几个铜子,打发走了人,换了身织金纱衫,拢着个网巾头戴忠靖冠,虽说心里头藏着心思不耐烦应付事,可有求于人,这体面还是要讲究的,领着延平就往定了席面的酒楼而来。
他给的银子大方,酒楼也不敢怠慢,包下一层的楼面只做招待,戏子优儿们早领了命在下头伺候,瞧见人来,便排笙弹唱了起来。
不一刻功夫,廖管家坐了一顶青衣四人的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