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越发的受用,哪里还吃过这等苦,虽说是夏日,这没着没落的地方连个瞌睡地儿都没得,更不要说什么干粮吃食,他又来的匆忙,可怜堂堂楚大官人,竟然伶仃孤苦了一夜,却什么也没见着。
第二日的日头升起来,他一双眼布满血丝,脸上胡子拉碴的,颇有些狼狈,暗地里不知道咒骂了几遍不认得的贼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些人。
可又不知道是些什么人,难得他这般憋屈。
天际的初阳红艳艳的透着一股子血腥气,把芦苇荡四周白花花的一片渲染的铁锈般的红,吹了一夜凉风楚瑾瑜觉得头都疼了,连骂人的力气都消停了些,才听到自己来处一阵阵马蹄声。
眼皮子一亮,回头看过去,却是自家俩小厮楚旺和延平,后头还跟着平日走的最近的兄弟周通跟柳轼,不由得又是一番沮丧。
几个人到跟前来,俩小厮滚下马来一叠声唤,楚旺抱着楚瑾瑜的大腿道:“我的爷,您可算是没事,小的屎尿都吓出来了,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办哟!”
楚瑾瑜这会儿连推开的力气也没有,反倒是被他这么一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