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妄自插手——
这多不好!
而且她也是开了天眼才看到了纠纷,知道这老物件有问题,让她去解决,因果关系都还没弄清楚呐。
安筱雅没有深入接触过古玩这一行,见到她妈的脸上出现少有的为难之色,才会觉得心慌。
“大师,我妈固然有办法,但短时间内也想不出什么奇招,就请你帮助我妈把。”
苏容抬眸瞅了一眼安筱雅,心知她还就是这个性格。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第一单生意,总要让他们觉得物有所值,陈秀的医药费可还填不上呢!
苏容暗自琢磨了一会儿,见招拆招这种事她干了无数回,从来没在阴沟里翻过船。
将手中的瓷杯放到茶几上,苏容才佯装胸有成竹地出了侧门。
男人在陈美君的刻意挽留下,也缓了出门的步子,冷声道,“都说了这是我的传家宝,若不是家里出了急事,谁会这么心急火燎地把传家宝给卖掉。”
“若不是你从中阻拦,我和聚雅斋再接触一回就能出手了。”
苏容走出侧门,就听见这两句话,光明正大地抬头打量这寒酸穿着的男人。
虽然寒酸,可处处透露出一股机灵劲。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
清脆的声音在厅里响起时,顿时吸引了说话男人的视线。
陈美君也不例外,她的目光落在苏容的身上,眼里满是打量和思索,女儿带回来的人,总要多留几个心眼。
听说她是一个算命术士,陈美君表示怀疑,她这才多大啊,满脸的胶原蛋白充分地暴露了她的年纪,一个大成的玄学大师少不得要几十年的苦修。
可是下一秒,陈美君的眼睛都瞪大了。
“山根尖细、鼻梁瘦削无肉,鼻准尖,奸门处向下凹陷,你的婚姻不理想,印堂有恶痣,充分证明你已离异。”
“泪堂处、即子女宫有杂纹,你的的子女运较差,龙堂有蠢肉,则证明子女无缘。”
“天、地纹断,你幼年丧父丧母。”
男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惊恐地看向苏容,没想到这年纪轻轻地小姑娘竟然都说对了,正欲开口,对方不急不缓地继续。
“你无父无母无子,唯一的妻子也与之离异,那么你的传家宝是哪来的?”
苏容说完后,耸肩补刀道,“依我看你家里可没什么急事,唯一的你还好端端地在这里站着,这说辞就不管用了把。
而且你父母身亡时你都没有拿出这传家宝,怎么现在冷不丁地就拿出来了呢?”
说到最后,她揶揄地看向对方,“这传家宝总不能是你妻子的?我才不信天下竟有如此大度的女人。”
这一番话,只有一个意思,这樽兕觥根本不是对方的。
苏容才不管这桩生意是不是约定好的,现在能从源头掐断这麻烦,她乐见其成。
男人嘴唇泛白,显然被吓的不清,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陈美君听的分明,见到男人闪闪烁烁的眼神时,她现在才意识到她被面前这个穷酸相的男人给骗了。
原先察觉到不对劲,现在是真发现不对劲,陈美君顿时怒道,“你先前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情形不利!
男人眼里露出了踌躇的神色,而后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抱紧了他的包就夺门而去。
陈美君连忙喊自己的店员上前跟着,而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客气地交代了两句话后,她才挂了电话。
作相难看,陈美君少不得要让对方背后之人吃个暗亏。
转眼店里就只剩下安筱雅母女和苏容三人。
陈美君做古玩这一行,见惯了奇人异事。
苏容先前小露了一手,明晃晃地告诉了对方她是有本事的,这让陈美君的态度变的热络许多,“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茶水间坐坐,大师,今日多亏你了。”
等到落座后,她才想起苏容此行的目的,语气中带着急切问道,“大师,我家小雅腹中的孩子会安然无事把。”
这时安筱雅来了,她的手中依旧是瓷杯。
苏容连忙接过,言简意赅道,“对。”
为了两万块钱安筱雅这孩子也得稳稳当当地生下来,这可是救命钱。
安筱雅在陈美君的身边坐下,伸出手将陈美君握住,“大师已经答应我的请求了,她不会骗我。”
说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神色,而后犹豫地冲苏容开口道,“大师,既然您那么厉害,您觉得我的婚姻长久吗?”
她眼里期盼中带着死寂,矛盾复杂,眼睛一眨不眨,似乎一定要问出个答案。
而陈美君听到这话,又是大吃一惊,“筱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第010章鼓足腰包
安筱雅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事实上,她在半小时前仍在苏容的面前试图用言辞伪造出自己的幸福姿态,可经历了先前的一幕后,她对苏容的能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也许她遮遮掩掩不想公之于众的事情,苏容早已心知肚明。
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指导迷津,安筱雅也想瞧瞧她和杨海生到底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或许心里早有了一个答案,只是迟迟没有勇气去面对。
苏容踌躇不决,她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从安筱雅的面相看,她的婚姻根本不可能长久,但情之一事最难说,有些人明知结果却仍飞蛾扑火,到时候做了恶人被迁怒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