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你不可以,还有上玄宗,纵上玄宗与你情义尚浅,还有姬晙。阿采,不要因为寂寞,便轻将身心托付,也不要因为行远,便恐惧一路上的孤独,焉知路上,不会遇到可一路相同的同伴。”界主离舍轻轻拂开一片落叶,那落叶上布满细细小小的虫眼,对着光一照,叶子的脉络并着虫眼描写出无限凋敝苍凉。
“嗯。”殷流采看得出,界主离舍此行是来与她割断联络的,这种割断,既是对前情的交待,也是对日后的嘱托。他希望她好好的,但他无法同行,在她选择修《坐谭静照》的那一刻,这一切其实已经注定。
——自古正邪不两立。
选择一方,便要彻底与另一方割断,不清不楚,粘粘糊糊,最后只会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若有事时,还可寻我,总不会不管你的。”
殷流采点点头:“界主若有事,我也可以帮忙的。”
界主离舍也点头,含笑道:“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阿采,若有一天听到你消息,我期盼那是你大乘渡劫,名动天下,再无人能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