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看着北案之上,他二人之间,一举一动。
贺喜薄唇淡淡一抿,将那酒盅在掌中转了半圈,似是自言自语道:“不若奉乐楼的醉花酒。”
英欢眼里直冒火,欲开口时又听他道:“酒似人,当日酒香甜美,今日酒辣非凡……”
他说完之后,转过头来看着她,笑得让人心悸。
分明就是有意的。
她咬唇,忍住心头急窜之怒,扭过头去,不动亦不开口。
东面案上忽然有人起身,趋步向北,直到他二人座下才停,屈背躬身,恭道:“陛下。”
贺喜脸上笑容灭了些,低应一声,“何事?”
英欢看过去,两日来常见此人跟在贺喜左右,俨然一副心腹之样,瞬时想起来,这正是当日在杵州也随着贺喜的那一位。
不禁一挑眉。
谢明远直起身子,也未抬眼,只是道:“入夜前接余肖将军部来报,道巍州城内换防简葺皆全,请奏陛下是否移驾去城内……”
巍州既下,城归邺齐所有,贺喜命余肖之部接管城防事务,自留于北面大营之中不动。
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