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寒锦一脸严肃。
苏寒锦静静与他对视,之后冷冰冰地回了他一句,“你们天玄剑门男弟子多吗?”
此话一出,玄青的脸色更加凝重。他沉声道:“你打的男人的主意?”他嘴角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之后才缓缓开口,“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的修炼心法,是需要通过吸食男人阳元来提升自身修为的,对吧!”虽是询问的语气,但他并没有等苏寒锦回答,“这沧海界修为最次的也是元婴期,会有谁乖乖让你吸?”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吗,沧海界曾出现过**,修行的正是采阳补阴和采阴补阳的邪法,凶名大盛的也有不少,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最后都消失了。无缘无故地销声匿迹,没有丝毫痕迹留下,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苏寒锦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那玄青叹了口气,又道:“不知道你到底从何处学来的这么邪门的心法,但你要知道,修行本是与天争命,自然要一步一步踏踏实实,想要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即便让你一时走了捷径,最后也是后患无穷,更何况,我一直觉得,这邪门的修炼之法,是一场阴谋。”
他见苏寒锦一直沉默,便双手伸出往前一摊,“信不信在你,我说的只有这么多。当初见你是个练剑的好苗子,才赠你遮天,没想到再次见你,剑也断了,人心也歪了,可惜咯可惜咯。”
玄青说完之后,将手背在身后转身便走,只是步子缓慢,见苏寒锦一直没有叫住他,他心里还有点儿惊惶。
她不仅只是个好苗子这么简单。
自从祖师爷失踪之后,天玄剑门就再也无人能够参悟学会他的剑诀,同样,也没有人领悟过那样至高无上的剑意。他们也是想尽了办法,都没有任何效果,眼睁睁的看着天玄剑门逐渐衰落下去。
直到后来,他想到了回到祖师爷出生之地去看看,因为实在没有办法可想了,他便想到,或许是因为血脉,或者是出生地水土的限制?
他通过界湖进入了青莽山,在青莽山传下了众多的剑诀玉简,也只是盼着有人能够从中领悟到剑意。
然而他在青莽山游走了那么久,也没有见到有谁能够从玉简里领悟到一丝真正的剑意,直到他遇见了苏寒锦。只是那时候的她也只是刚刚入门,剑意微弱忽略不计,恰好他又接到了师门传讯,说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领悟凌天剑雨的天才,让他立即返回沧海界,这才使得他没有再继续关注她,哪晓得,没过多久,她竟然出现在了沧海界。
遮天剑,是他亲手所铸,与他心意相通。
他感受到遮天剑的悲鸣,同样,也感受到了赋予遮天剑真正生命的精纯剑意。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她已经成长到了如此的地步,而当时门派里找到的那个所谓的天才,与她比起来,简直是还没扯掉尿布的小屁孩。
她是他们天玄剑门的希望。
但让他生气的是,这个希望修炼的竟是那种功法。好吧,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她修炼的是这样的功法,但从前没抱有多大的希望,便不以为意,现在知道她这么重要,自然是对这万分鄙视,恨不得朝着她脑门上拍一剑,把她给打醒!
现如今,他便要拿出点威仪,拿出点魄力,让她知道自己那从不劳而获的心理是多么的愚蠢!让她过来求他,保证自己痛改前非,踏踏实实地好好修炼。
然而,他都要走到山洞口了,也没见她过来求他,玄青站在洞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等他实在忍不住回头去看时,便气得吐血了,他在这里要走不走的表演了这么久,那死丫头竟然站在那里发呆!
玄青终于忍不住了,他随手拿出把剑,就着剑柄就朝着苏寒锦脑门拍去,而就在这时,苏寒锦忽然抬头,她眸中像是燃烧了一簇簇的火苗,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让他还心悸了一下。
竟然被个金丹期的小丫头给唬住了,玄青脸色一沉,正欲发作,就听她问他,“天玄剑门有没有天阶心法?”
这就对了嘛……
玄青面露得意之色,“有,多的是。你想练什么就练什么。”他心头默默补充了一句,“只要不练那劳什子的邪门功法,哪怕是门派最顶尖的功法,你只要学得会,全部学都可以。”
她从前拼了命的想要找天阶功法代替**心经,结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机遇送到面前,却让她有了一丝犹豫。**心经进阶实在是太快了,急需力量的她实在很难舍弃。但是这玄青道人所说的也十分有道理,譬如说,一门正常的功法,哪怕是魔功,怎么会有那么都不合理之处,她在修炼**心经的时候,全身都会发软无力,这样的话,会让她十分危险。
她想快速的升级,总不可能像当初的媚娘那般广撒网遍打鱼,遇见比自己修为低的修士,只要有机会都不放过。但吸食的对象修为越高,风险就越大,明明风险系数增大了,还让她浑身无力,这就无疑是给了她一个更大的限制。最重要的是,这心法会失控,yù_wàng难以控制,让她整个人难受甚至发狂。
这**心经说是一门心法,其实更像是一种毒。一种需要阳元才能得到片刻缓解的毒。只是若说是下毒,到底是谁下的毒?这心法,到底是谁种下的阴谋?
而想到种字,苏寒锦只觉得脑海中似乎有了点儿印象,她唰地一下坐到了地上,动静颇大,让玄青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