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祖父。
“阿孝那么努力,想要证明自己,报答徐家的养育之恩。他从不违抗你的命令,可是我们又把他当成了什么?”武器,棋盘。
“他才24岁啊……爷爷,我们都是凶手。”
阿善走了。
她走后,祖父的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
他有两个孙儿。一个温柔善良,一个孝顺听话,都是好孩子。
*
霍振想带她回自己的家。阿善还记得阿孝说的礼物,坚持先回一趟云水苑。
她的卧室里,十二朵淡粉玫瑰,十二朵纸扎成的蓝色花朵,用透明的包装纸扎成了两束,摆在床头柜上。五角状的花儿们,蓝得一脸忧郁。后来阿善才知道,那是桔梗花。
一个淡蓝的长方形首饰盒摆在纸花的旁边。
里面是一条纯银的吊坠,圆形的钛金吊坠,看起来很像指环。
阿善愣了片刻,才回想起来,阿孝曾经问过她,脖子里的链子怎么不见了?链子的来历复杂,阿善懒得一一说明,便敷衍说:“弄丢了。”
阿孝的礼物。
她撑着床沿,缓缓坐到了地板上。身体已经蒸发了太多水分,眼眶干涸。
“我们不报仇了,我们私奔吧。”
“好的,我答应你了,你带我走吧,马上就走。我们不要去管其他事了。”阿善精疲力尽地躺下去,对着空气,一个人喃喃自语,“世界这样大,总有一处容身之所,容得下一对渺小的男女。我虽然还没有爱上你,你要给我一点时间的。”
“你可以带我走了。”外面阳光灿烂,她的世界暗无天日。
徐礼孝,你在吗?
请你回答我。
*
rj,罗维尼。
四月的罗维尼,气候宜人,白天温度在20c徘徊。
蔚蓝天空,一碧如洗,鲜花和苍翠的高大树木在阳光下放肆生长。鹅卵石铺成的道路整洁干净。港口白色的游艇和渔船鳞次栉比,海鸥在上空盘旋。一幢幢白墙红瓦的楼房面朝大海。
海天一色,美得像童话。
霍振知道阿善喜欢海,便将她带到了这座位于亚得里亚海边的小镇。
夏天还没来,游客不多。半岛宁静。
在圣安德烈岛上待了5天之后,他们回到了小镇。
他们住的靠近港口,视野极佳,可以免费搭乘去往凯特琳娜岛的船。
半岛的最高点圣尤菲米娅教堂在山坡上。从60米高的钟楼上,可以眺望整座老城。
阿善穿过巴比拱门,穿过广场,穿过孩子们踢球的小巷子,穿过台阶上唱歌的嬉皮士,来到海边。
霍振不远不近地缀在她身后。
每天傍晚,这对来自中国的男女都会准时出现在海边的石路上。男人高大英俊,女人窈窕貌美,脸上却都笑容稀少。
夜晚的罗维尼像散落凡间的宝石。晚上出海观鲸,还有伊斯特拉当地的葡萄酒,美味海鲜和松露意大利面,这里像天堂。
远离了故土,霍振期望这些能治愈自己的恋人。
他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阿善几乎不再和他说话了。
在她问及自己的弟弟到底为什么跳下来之后,霍振告诉她,是因为阿孝犯了错,他不想和父亲一样,重蹈覆辙。
“他们为什么单单放了你?”阿善问,“当初是你向中信推荐阿孝的,是吗?”
霍振哑口无言,过了很久才说:“阿善,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要原谅我,一切并非我的本意,我……”阿善将头扭了过去。
那之后,她便不再打听阿孝的事了,也逃避着他的亲近。
她苍白而沉默。
霍振回过神来,走向浴室。
“再泡下去就皱了。”他靠在门口,提醒她。
阿善没有动。于是他走过去,强行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放到洗漱台上,裹上浴巾,细细擦干,套上干净的衣物。
阿善微凉的皮肤,在他的指尖下,柔软细腻。
忍不住去捉她的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
他摸到她肋间,凸起的骨头硌手。他内心酸涩,柔声问她:“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阿善沉默得像只蚌。
看向远方的眼神怅茫,像找不到归途的鹿,令人怜惜。
上衣被撩起,阿善伸手推他,推不动。她微微后仰,手撑在大理石上,慌乱地寻找支撑。肌肤相贴,炙热的是他,微凉的是她。只有在□□中,她才会多出一点点娇艳的颜色。
她原来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粉色的,是她的唇,腮颊。红色的是他的血。从划破的胸口淌落,在她的衣服上开出艳丽的暗红色花朵。
霍振并不介意她制造出来的伤口。不算太疼,伤口的皮肉微微向外翻卷,淌着血水,不致命,有细密的烧灼感。
阿善划了7、8道,才停手。霍振搂着她腰,与她额头相抵,柔声问她:“好了吗?好了就放下吧,别割到手。”
小心地掰开她的手,剃须刀片从她手中掉到地上。
继续。
捧住她的脸,吻去她的眼泪。
分开她的腿,将自己埋入她的身体。
阿善的体内,温暖得让他想要落泪。
很想问问她,他要怎样做,才能抓住十四岁时一见钟情的梦。
大理石冷硬,阿善单薄瘦弱。他怕撞疼她,将她抱到床上。
耳鬓厮磨,肢体交缠如困兽,一下重一下,向她索要温软。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阿善就在他身边,没有离开。
“我们从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