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态度,也是他们松口愿意接受阿善的一部分原因。
徐斯去了,只要他不说,阿善应该不会知道她的郁伯父做过什么事。只要他和父亲都小心一点,瞒一辈子应该也可以的吧……郁博雅不太确定地想。
至于阿善,他父亲应该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冲儿子的未婚妻动手。
他会好好看着阿善的。
“博雅哥?”阿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回神了。”
郁博雅抓住她的小手啄了一口,抬眼看着她问:“阿善不想和我结婚吗?”
阿善抽出自己的手,轻嗯了一声。
阿善和他订婚前已经有了男朋友,她不愿意,他知道。但尽管已经有所准备,阿善的回答仍然让他心里一沉。
“阿善,我和你都是棋子,可以的话,我也想让你得偿所愿,但你明白的,我们没有做主的权利。”
木已成舟。他亦心有眷恋。阿善是打小就住在心里的女孩,没有得到还好,得到了又怎么甘心放手。
今天能拥抱她,已是侥幸。
顾忌渴望高兴又害怕。很多事情,他无法开口同阿善说明,只能沉默。
“忘了他吧,阿善。”郁博雅最终说,“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
想给她幸福,想每天早晨醒来看到她。一辈子那么长,他会和她生儿育女,他会让阿善忘记那个人的。
“我喜欢的人不是你。”阿善盯着他漂亮的下巴,艰难而小声地说,“我还和他有联系。博雅哥,我……”
“嘘……”不要让他的梦那么快醒来。
郁博雅说:“我明白。那我们试一试吧,万一你会喜欢上我呢?”
阿善顿了顿,“如果不能呢?”
“那等我找到适合的女人,我和家里说的。2年为限吧,如何?”
2年,那个男人不一定会等阿善。
“这些年,博雅哥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吗?”
她知道周佳琪和他有过短暂的一段的地下情,但是此外,郁博雅似乎没有传过任何桃色绯闻。
郁博雅今年27岁了。阿善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了。
“我试过的阿善,我试过了。”不只和周佳琪。但是每次都是刚刚开始便戛然而止。她们都很好,却没有一个能让他全身心投入到恋爱中。
每次,他看着对面的美丽容颜,阿善的身影便悄悄浮上心田。
纷繁的娱乐圈,那么多娇俏美丽和古灵精怪的女子,都没能使他为之怦然心动。
比起阿善,她们都太薄了。毕竟他曾注视了她那么久,他心目中的理想爱侣完全是照着阿善的形象刻画的。
于是郁博雅就明白了。阿善一直住在他心里,丰满了他的整颗心。别人想要住进他的心,只能先把阿善赶出去。
太难了。
他自己都束手无策的事情。
“但是不行。我是个失败的人。”
“诶?不行?”阿善一下子想歪了。
她诚实的眼睛飞快地瞄了一眼他的裤裆部位,随即恍然大悟,“啊,这样……没事的,现在医学都发达了,呃……”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郁博雅的脸黑了。阿善虚弱地笑了笑,伸出爪子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那个,会好的。”
火上浇油,不知死活。
郁博雅笑了,眼尾轻扬,fēng_liú惑人。穿着白衬衫的男人,额发微湿,性感雅痞的模样足以瞬间让见到他的女人腿软。
他不客气地调戏阿善,“今晚要留宿试一试吗?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允许你提点意见。”
“……”被吃得死死的,所以说,一起长大的坏处也不少。
*
“嘭。”保时捷车门打开又关上了。
“阿善,等一下。”郁博雅叫住了解开安全带,撒脚准备开溜的女人,“我说的事,好好考虑下。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好。”阿善下了车。
“等等。”
车窗摇下来,头戴棒球帽的男子探出头来,“过来。”
阿善又乖乖倒回去,“还有事?”
郁博雅指指自己的脸颊,“忘了晚安吻。”
阿善四处看了看,回头看着一脸期待的人说:“被拍到怎么办?公司不是不准你们恋爱吗?”
郁博雅笑如春花,强调道:“阿善不是女朋友啊,是未婚妻。”
阿善无奈一笑,顺从地低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刚想退开,却被郁博雅拽住了后颈,唇齿纠缠,亲亲成了法式热吻。
阿善捏着后颈直起腰。郁博雅满意地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互道了晚安,汽车的尾灯才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乘电梯到9楼。钥匙捅进门,刚打开一条门缝,阿善猛然被人从身后搂住携带着走进了屋内。
来人一把将她推进房内,向墙壁按去,阿善全身的关节被她制住了。
一声巨响后,门狠狠撞上了门框。
阿善刚想呼喊,惊恐的眼睛却看到了熟悉的轮廓。
拔簪子的动作顿在那里,她紧绷的身体顿时松弛了下来。刚想开口叫他的名字,烟草味的吻带着强势和凶狠落下来。
阿善困在墙壁和他之间。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时,男人离开了她的唇。
阿善身上,裹着郁博雅的黑色羽绒服。现在又快到凌晨了。
“你们做过了吗?”抽了太多烟的嗓子,嘶哑地开口。
阿善仍在喘气,没有回答。她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