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弘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徬徨恐惧,他相信法律可以保护她,所以他说:『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讲求法理,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也可以自己找出来,你不能先画地自限,若如此谁还能救得了你?』
他的话虽有道理,她却泄气地说,『我已经认命,我只想养大孩子,他们是我卸不下的责任,我的这一生若没有他们的陪伴,我想,我早去死了。他们一直支撑著我的求生意志,让我拥有活力在他人面前佯装强颜欢笑的面孔,内心的悲伤和挣扎只有在夜阑人静时独自承受。』
『为什麽不试著走出来?既然是一条死胡同,就别再往那里走。』他认为她应该走出来,而不继续在错误的婚姻里被折磨。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如果那只qín_shòu能心甘情愿放了她,她就不会这麽痛苦了。
她侧身面对周文弘,发觉他炯亮的目光正热切的盯著自己,眼神中的热能似乎想照亮她的生命,只是这小小烛光似乎无法燃烧她黯淡无光的人生。
但是她还是客套的说:『谢谢你听我苦衷,我是不该将你当作一种……一种转嫁愤怒的工具。我很後悔“yī_yè_qíng“这件事,其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