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会都走了,你只同我说说你心中的想法。”
苏白将还拉着自己的手拨开,往后退了一步。火凛一看这个,心里顿时不舒服了起来。他有意往前一步,那苏白就再退后一步。直到退无可退的时候,苏白面上才恼了。
“你,你要做什么?”
火凛心里还一肚子火呢,这小子竟然说话还这么冲,他一下将他逼至床沿处,看着他扑通一声跌坐在上,这才甘心。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又要躲我?”
苏白这时候却突然委屈了起来,那委屈来的很莫名,又夹杂着害怕,他扯了扯火凛的袖子说:“我到这里,就想好好的活着,没想过要有什么奇幻境遇,能够平平安安一辈子,我心满意足了。可是为什么,总是要找到我,要我去换别人。阿凛,阿凛,我求求你,你放我下山好不好,我,我不想去死。”
火凛从未见过苏白如此失态的模样,眼泪流的凶,却是没有半分哭的声响来。他将人揽进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安慰着。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释慧道人是顶顶好的人了,你们都想我去换释慧道人回来。可是,可是我也害怕……为什么要我去换,为什么……”
“谁同你说了要你去换释慧回来?”火凛这话原本问的倒是语气轻柔,可那其中的寒意倒是难以忽略。
“我最是不重要了,将我牺牲掉,便是可以保全大局。大家都这么说,都是这么说的。”
火凛将他抱起,与自己双目相对,看着那双眼里还有着泪,心下一揪,说道:“不会拿你去换释慧的。不会,咱们今儿个晚上就走,就下山去。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火凛不知苏白从哪里听到的要让他去换那释慧回来,约莫着是吓着他了。怪不得这一日里都不见有j-i,ng神。只是,那毕竟是……
让火凛一直想不通的是,凭释慧的本事,怎么能被那猰貐轻易捉了去。就算那猰貐用了观云的躯壳,但里子的东西,哪是那么容易就换掉的。他不相信释慧竟是连这点都看不透?
不管这释慧想不想的透,火凛如今却是想透了。他是真不待见苏白对别人好,看了心里就不舒服。不如正好的趁此机会,将人带走,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
他心里头想的好,却是不知道,那凤灼在他走之后也来找了苏白。
“苏儿。”
“李大哥?”
“我可不再是李大哥了,如今玲儿也嫁了人,我便是报了恩了。你要是唤的话,得唤我一声凤大哥。”
苏白微微点头,他才想起,他们二人初识的时候,凤灼就同他说过了,他是一株桃树。
“苏儿,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件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苏白低下头去,也不说话,凤灼看他那样子,也知道苏白是明白他来找他做什么的了。
“你既然知道我来是为何,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苏儿,我若是说让你拯救天下苍生,你定会觉得我这这儿跟你说大话呢。那咱们就说些近的。可好?”
见着苏白不动静,凤灼也不在意,继续说道:“火凛同释慧,那缘分只怕是注定的,你若不去救释慧,那便只有火凛去救了。他一向有情有义,对那释慧又如此情深,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再者,你同那观云关系非同一般,他既然对你有执念,便不会将你怎样,你不过是想活着罢了,去哪里不是活,又何苦要让大家牺牲这么多来,就为了成全你一个人的逍遥自在?”
“你性子温和,说不定,日子久了,那猰貐受你感召,回归了本心,也将那观云放了出来,这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
苏白听到这里才抬头看了一眼凤灼,张了张嘴,却依旧不知道要说什么。
凤灼心里头焦急,便是再说了一句:“你可知火凛要历经最后一道天劫,如此之后,他便成仙,而这天劫,只怕就在这一次了。释慧当年算出你能替他挡劫,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正巧了的这事儿?”
苏白苦笑了一声,说道:“凤大哥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能让我说什么。你们,要么是几千年修行的妖,要么是几千年修行的道,还有那即将飞升的仙。最最低贱的,也不过是我这个如尘埃一般的凡人罢了。”
凤灼听到苏白说了这话来,心里没有来的一疼,心知是自己自私了些。可若不是这般,这三界里如今还能有几个人能牵制住那猰貐,一个猰貐也就罢了,如今还有一个观云。
“苏儿……”
“凤大哥,我看上去,是不是就是注定要被牺牲掉的样子?”
这一句话,凤灼没能答得上来。
☆、文火慢炖
火凛再来找苏白的时候,便见着苏白并未收拾行囊,不由纳闷。他快步上前,将苏白一把拉过来,问道:“怎么不见收拾东西?”
苏白却是摇摇头说:“我想了许久,若是命定如此,那便是走到哪里都没用的。不如,救出一人是一人。”
火凛当下怒目:“什么意思?”
苏白却是拉着火凛坐在桌边,看着他慢慢说道:“我到今天才明白过来,你同释慧道人是,是一起的。”
“你想起来了?”火凛不由紧张。
苏白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并未完全想起来,只是隐约记得,你极为在乎他的,如何这次又会让他深陷险境呢。”
火凛张了张嘴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苏白见他脸色稍有苍白,心里知道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