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轻言:“感受到我的开心了吗?”
舒白坐在他腿上浑身酥、软,小脑袋垂在他颈边,能听到他急切有力的心跳。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你大概是有点喜欢我的,但是你也很喜欢外面那些女人吧。
可是我要的有点多,我想要的是你独一无二的爱呀,不是那种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有的虚无缥缈的廉价的宠爱。
所以这点“开心”不够,远远不够。
舒白抬起头笑的一脸粲然,猛地点了点头:“你的开心让我也很开心。”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将搁在一旁的盒子打开露出那两只杯子,定定的看着他:“阿棠,帮我个忙好不好?”
陆棠看到盒子里的两只杯子没有伸手去动,又转过来看她:“什么事?”
舒白伸手将两只杯子从盒子里拿出来,摆在他面前让他看清杯子上的画,有些羞涩的开口:“这个是我做了想要送给小五的。”
“小五?”
舒白拿起那只画有她和舒衍一起烤肉的情景的杯子,指着里面那个扒着她要肉吃的小少年:“就是这个,皇上的第五子,舒衍。如图所见,我和他有过几次一起吃肉的交情,而且我离开帝京时,他是唯一一个给我送行的人,虽然也是在冷宫里,他还送了我一套彩色墨石。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好送他。我想要把这两只杯子当做回礼送给他,你帮我找人带给他,好不好?”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话题。众所周知,灵幽王及其子孙、家眷没有皇帝的旨意不得私自离开幽州,当然也不会允许他们将手伸到帝京。所以,没有皇帝的命令,一切与灵幽王府有关的势力都不得与京都有丝毫牵扯。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暗地里怎样也只有灵幽王父子清楚。舒白不傻,她之所以敢这样提,第一,即使她可以雇人将东西带到帝京,也无法将东西直接送到宫里舒衍的手上;第二,虽然她离开帝京时,隆安帝并没有对她下达什么命令,但是王府里的人不会这样想,她不做什么倒还好,一旦她偷摸着自己往帝京传递点东西,即使真的只是想给帝京唯一的朋友送点回礼,也会被当做间谍处理。
她不想有这样的误会,便将一切摊在明面上,将选择的权利交给陆棠。
陆棠沉默良久,将杯子放进盒子里,起身准备拿走。舒白心下一喜,得寸进尺:“阿棠,我可不可以写封信给他?”
陆棠保持着起身的姿势,定定的看着她。
她继续道:“好多字我还不会写呢,你在一边教我好不好?”
陆棠看着她神色很复杂,她很聪明,聪明的让人心疼。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舒白在陆棠的监督下,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从她成亲到和陆棠的相处点滴,还有她亲手做这两只杯子的过程,唯独没有提她被绑架的事。
待墨干后,将信塞进信封递给陆棠,陆棠抱着盒子和信就出去了。
这一夜他果然又没有回青鹤苑,桃枝进来瞅着她的脸色有些不忍心的说:“世子回来在小花园的路口遇到安姨娘,姨娘好像不小心崴了脚,世子送她回慕晚居,就…就…就在那边歇下了。”
桃枝一脸的不忍心搞得仿佛比她本人还难过,舒白嘴角勾起一抹笑:“恩,我知道了。你去帮我端一碟桃花糕过来呗,我有些饿了。”
桃枝生怕公主伤心,像上次一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饭,听她要吃的,忙不迭的就出去了。
舒白坐在书桌前,摇摇头,陆棠的性子她也有几分摸透了,路边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他勾走,这习惯得想个法子给他掰过来。至于现在他欠她的这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咱们以后再算。
桃枝将糕点端进来之后候在一边,她心疼公主,她觉得灵幽王家的世子真的坏透了,总是惹公主伤心。公主这么美,人也这么好,满心满眼都是世子,他却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可惜她心中复杂的感情注定不能穿达给她家一意孤行的公主,舒白捻了一块糕放进嘴里,软糯香甜的口感瞬间溢满口腔,心里难受的时候吃点甜食果然会舒服很多。
抬头发现桃枝还立在一边,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忙一会儿自己去睡。今儿陪着我熬夜,明天又不能伺候我了。”
桃枝本想挣扎,听了公主的话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舒白拿出那本《想和阿棠做的一百件事》翻到第十五页,上面写着【15想和阿棠一起做一对鸳鸯杯】,依然用纸镇压住,拿起毛笔蘸了蘸早就磨好的彩色墨汁,不一会儿一对与他们一起做的鸳鸯杯相差无几的杯子便出现在纸上,想了想,又将日土和初菜的形象画在了上面。
换上黑色的毛笔,舒白将“一夜杯”的故事补完:虽然妖魔拥有多于人类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生命,但妖魔的寿命也如人类一般,终有走向终点的一天。
对于妖魔来说,寿终正寝的征兆之一便是妖力日渐流失。
菜头夫妇在绿川大陆旅居了许多年,有一天他们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
由于妖力减弱,夫妇俩制作的“一夜杯”不再能坚持一整晚,常常只到半夜便化作风沙消失。很多次宴会开到一半便不得不结束了。夫妇俩对此感到非常抱歉。
听闻绿川森林里十二年一次,忘水岩涌出的泉水可以增强妖力的日子要到了。为了增强妖力,两人跋山涉水找到了忘水岩。
那里却被一个强大的妖股占领,大妖怪妄图